宗禪哈哈一笑,不怒反喜,“看來魔後不是來找我們打架的,本城主看來可以坐下來。和你好好談談了。請。”
魔後一襲長紗罩麵,身上穿著淡紫色的連袍裙,將美妙的上身,襯托得恰到好處,抹胸的部分,鼓鼓囊起,臉上下頜部分,一顆美人痣,即使讓人看不到上邊的玉容,也可令人判斷也她是驚豔天下,傾城傾國的絕世美人。
龍秀成一時間時裏,竟然看得呆了。
皆因他從來沒有跟這樣的魔宗頂級智者打過交道,對方居然還是個女的。
宗禪在龍秀成身後用膝蓋輕輕的觸碰了一下,分移魔後洪如菁的注意力,殺機大起,長喝道:“魔後為何不動作?如想動手,請爽快一點。殺完了人,老子還可以去外邊喝一杯。”
龍秀成有一句沒一句地道:“這裏麵就有酒,而且還是現成的葡萄美酒。”
令子傑就坡下驢道:“秀成你去取酒吧,再找找看有沒有酒器。魔後是有身份的人,我等絕不能馬虎待客。”
他的暗示,龍秀成當然聽得明白。
如果要與麵前嬌豔無比,卻厲害到了聳人聽聞地步的魔宗高手對招。以他龍秀成的連雲幫主之身手。仍舊不足以對抗一招。
必須得像宗禪和令子傑這樣的頂級年輕高手,方能與之周旋到底。
因此令子傑找了個借口將他支開,其實是在暗示兩人與魔後之間,可能隨時會有一場暴風雨般的劇烈決戰。
“哼,別看你現在表麵還挺得過去,實則你等不但沒有資格將本後留下。而且外邊的火州王大軍,隨時都可以殺進來滅掉你們。”
令子傑將手中的離合劍有意無意地撥出插劍鞘,發出鐺鐺的脆響聲,兩眼斜兜了對方一記,笑道:“魔後好像忘記了,火州王已經追了我們整整半天的功夫。卻連一根羽毛都沒有撈到。如果魔後你是來賜教的。我等正好借此掃除一身的疲憊。而且本人敢保證,絕對不會讓你老人家失望。”
他的話說得非常好聽,綿裏藏針,又指出了三人即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仍舊可以與任何偷襲的高手有一拚之力。非是任人魚肉的弱者。
洪如菁自然聽得懂這話裏之話,幽幽地歎了一口氣,坐在兩人的對麵。青紗細語地向宗禪道:“宗大城主,你也認為本後前來。是與你們算舊帳的麼。”
宗禪大訝,目光瞟了令子傑一眼,轉向洪如菁道:“魔後果然是有事而來,那就好說極了。玉成,上酒。”
龍秀成將木桶內的葡萄美酒倒出來,又找了個竹筒做成三個杯子,想了一下又多加了一個。將美酒端出。
外邊的斷壁處,隨著風雨聲不時地飄入進來陣陣的鬼哭狼嚎嘯聲。似乎大自然的力量,隨時都要把這一座廢棄的古堡移為平地。
葡萄美酒的香氣,與空氣之中魔後身上散發出來的脂粉味,剛好混合在一起,特別好聞。
“酒來了。”
魔後見到用竹子做的酒杯,居然好不介意地以高貴而矜持的美妙姿態,捏起杯沿,先秀目連注地瞟了一眼杯中紅紫之物,喜道:“真是想不到在這樣的破敗地方,居然還能聞到葡萄美酒的香氣。”
宗禪也笑著舉杯道:“我們幾兄弟也沒有料到在這樣的殘垣斷壁之下,居然能夠見到魔後這樣的冷豔人物。請。”
令子傑,龍秀成同時禮貌地叫了聲請,互相抿了抿杯中美酒。將杯子放下。魔後但見三人喝下美酒都無事,也放心地飲了一點,隻輕輕一啜,讚歎道:“酒是陳釀,最能醉人。但宗大城主和傑少,還有這位小兄弟,恐怕今天晚上是不敢放懷大飲。”
宗禪仍舊對她懷有敵意,知道魔後做事情,向來稟持魔宗的傳統。一向是寧願我負天下人,絕不吃上半點虧。如果她們有資格可以出賣,甚至連空氣都要收藏起來,吝嗇地一點點賣給臨死之人。
宗禪很不客氣地回應道:“這個用不著你管,酒也喝了,魔後,應該挑明來意了吧。”
洪如菁平靜和玉容,有如止水。
隔著一層紗的美妙麵色,悠然一變,輕語道:“宗大城主,本後知道以前多有得罪,但是各為其主。青龍軍也沒少占我照女派的便宜。因此當合作的機會到來的時候,雙方應當可以放下成見,精誠合作,宗城主以為如何?”
此話完全不像是魔後洪如菁所說,皆因她從來沒有這麼“委曲求全”軟弱過。
除非是有什麼特別的事情,非得他宗禪和令子傑兩人出手不可。否則絕無可能以這種近乎帶點哀求的口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