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禪乍舌道,“傑少你不要什麼都明說吧,這不是在我們幾兄弟之間,製造緊張氣氛麼。嘿嘿。”
蔡太正笑道,“宗少他似乎早就明白敵人這些大殺器的破壞力了呢。對了,宗少,假如是你,你想如何應對。”
宗禪一把撇開他的大手,反過來抱上兩人的肩膀,“什麼假如,現在麵對敵人投石機和離火封魔箭的,本來就是我們幾個好不好。如果是我,就會選擇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將敵人的這些投石機全部破壞掉。”
“真的,什麼辦法。”
宗禪迎上兩人的目光,“你們看,這數百架投石機,都很笨重對不對。我們就利用它的這個弱點,在合適的時機出擊。采取偷襲策略,一鼓作氣,將它全部給搗毀了。這樣敵人就隻能望城興歎呢。”
子令傑懷疑地道,“可是什麼時候,才是好時機呢。”
他的問題同時引起三人的熱烈思索,子令傑自言自語地道,“除非是晚上。”
宗禪與蔡太正互相對望一眼,讚同道,“好主意。”
主意是已經打定了,不過接下來三人又遇到了另外一個大問題。
現在天已經大明,敵人已經擺好了車馬,就等著一聲攻城令下,即可大規模地殺上城關。
馬血古城雖然堅固無比,可也沒有辦法抵擋住兩百斤巨石的轟擊。
天上的巨石轟擊效應,再配合上地下的攻勢,馬血古城的確已經處在風雨飄搖之中,似乎連雙方所有的參戰者,都意識到古城守不住了。
“它娘的,洛賓王這老小子是看出了我們的弱點,才采取這等相應的策略,大加利用。果然老奸巨滑。”
子令傑笑道,“你不是沒信心了吧。”
宗禪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我如果是你,就會問你什麼時候把洛賓王那老小子的鳥蛋擠出來。”
三人聞聲,紛紛哈哈大笑,充滿了戰場上肅穆之下快活的空氣。
宗禪的樂觀,給子令傑和蔡太正都帶去了信心和希望。
隻要他的東牆主戰場不倒,另外幾邊,完全可以交給後者去處理,不用他擔心。
“咚咚,咚咚。”敵人戰鼓狂擂,新一波攻勢似乎已經形成。
在天亮前不足半個時晨之內,敵人整理軍備,前鋒開始蠢蠢欲動。
宗禪扔掉咬在嘴裏麵的一根燈草,罵道,“它娘的,洛賓王這老兒是準備讓我們連吃早點的時間都擠不出來啊。”
子令傑一邊把從古城下受建築保護的三匹戰馬上的食物和飲水拿上來,分給三人吃,一邊道,“有得吃就吃,吃飽了,再痛痛快快與魔軍周旋。來,蔡兄,這個是你的。宗少,接著。”
三人大吃大嚼起來,外邊已經開始向馬血古城牆靠近的魔軍先鋒,數以千計的戰騎,絲毫不入他們法眼。
吃飽喝足,蔡太正又飲了半袋水,摸摸滾圓的肚皮,滿足地道,“吃好了有力氣殺人,洛賓王,今天死期到了。”
宗禪和子令傑分別站了起來,雄踞馬血古城高牆之上,向外邊已經準備攻城的魔軍望了過去。
魔軍與之前先比,陣形居然沒有絲毫的散亂。
昨日一個晚上的失利,好像完全沒有影響到敵人的軍心戰力似的。這點頗讓宗禪意外。
宗禪順手一指,向兩人道,“洛賓王那老小子究竟在幹什麼,投石機和先鋒攻城魔軍都已經準備妥當了。為什麼他還不攻城?太陽都要照啦。”
子令傑將離合劍反複地用一塊幹淨的綿布摩擦著,劍鋒沒有絲毫的受損,在昨夜一場劇戰中,離合劍發揮了很大的作用。無論是削,斬,刺,揮,橫,撞,都能及時有效地控製敵人的攻勢進度。令他完全占據主動。
將劍還入劍鞘之內,淡淡地道,“也許他在等一個什麼重要的人。也許不是。”
宗禪怒道,“可恨的是我們又上了魔後的當,否則以她的《照女秘典》,必能讓洛賓王栽一個大根頭。”
蔡太正道,“洛賓王不是火州王,而且與照女派同樣屬於魔宗。魔後怎麼也不會不給魔帝幾分麵子吧。否則日後怎好見人。”
就在此時,敵人三通鼓響,前鋒軍在號角的命令下,開始刷刷刷地向前整齊劃一地衝刺而來。
戰馬嘶嘶之聲,不停地響起,刀刃摩擦在盾牌上的聲音,也以驚人的氣勢傳來,惹人無限霞想。
“好小子,這是想一口氣把我們全吞了啊。”蔡太正長籲一口氣道。
“洛賓王算是看出來了,他以為我們經過昨天晚上一場大戰。早已經累得半死。現在攻城,正是人在一天之中,最是懶洋洋的時候。好厲害的攻心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