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鴻望了望對麵的姚興國,眉頭輕鄒地試探地問道:“鴻想來,其餘大人此時都沒入皇城,可是正在一同商議應對本皇子的回京之策?”
試探地問完後,就見姚興含笑搖頭。
秦鴻苦笑地搖搖頭表示不知,畢竟自己不是傳說中的神,不是什麼事情都可以預卜先知。
姚興國見皇子鴻搖頭,自己嘿嘿一笑,用手指在茶盞中沾點水漬,在桌上寫了一個“說”字。
秦鴻看著桌上的“說”字,先是皺眉猜想,這字表示什麼意思。而後想到林信與巴斯·蒂瓜·熊兩人的提醒,心中一驚地說道:“大人是指,他們正在謀劃行刺本皇子?”
姚興國聽後哈哈大笑,擺手說道:“殿下想岔了。他們不是謀劃行刺殿下。相反,他們正在安撫那些想對殿下不利之人。”
秦鴻眯眼看著哈哈大笑的姚興國,不解的問道:“此話怎講?如果鴻遇刺身亡,那麼一切豈不是都順應他們的意思,他們怎麼會如此好心的保護於鴻?”
姚興國收住笑,耐心地解釋道:“他們到不是真心想要保護殿下。而是殿下如今身在皇城之中,如果有人刺殺殿下,勢必會引來皇城內衛的幹預。皇城內衛是陛下的親衛,有保護皇城安危的義務,他們不會見有人在皇城行刺殿下而坐視不理。所以,行刺之人一旦在途中被內衛纏住,就會給其餘勢力留下口實。
到時,不論哪方勢力被扣以謀害陛下的罪名,勢必都會引來其餘勢力的聯合清洗。這是他們幾人都擔心的事情,畢竟誰也不願地當那個‘倒黴蛋’!
這才是他們各方遊說的真實目的。”
秦鴻聽他解釋後,理順了其中關鍵,心中稍定地接著說道:“就是說,鴻在皇城中是安全的;但換句話說,鴻在離開皇城後,就要時刻小心那些黑暗中人的暗害。”
姚興國見皇子鴻已經明白自身的處境,順勢再此提議道:“殿下也不必擔心,隻要殿下願意與臣合作,那麼臣必當保護殿下的周全。”
秦鴻聽他再提合作之事,順勢回一句:“大人若想合作,先幫鴻喚醒父皇,鴻定當悉聽尊便。”
而後,姚興國與秦鴻相視一笑。彼此在這一笑中,都清楚的知道,彼此都有各自的盤算,不會輕易動搖自己的思想。
姚興國笑後,也知道今日不可能說服皇子鴻與自己合作,也就不在多留,起身對皇子鴻拱手道:“臣已經幾日沒有見過姚淑,臣前去與她聊些家常,就不在陪同殿下了。臣之前所言望殿下再考慮一番,臣敬候佳音。”
秦鴻也起身回禮道:“姚大人請便,鴻心中惦念重傷的侍從,也就此告辭。今夜感謝大人一番提點,鴻所堅持也望大人體諒,如若大人願意助鴻一臂之力,鴻感激不盡。”
姚興國與秦鴻相對一禮,各自而去。
秦鴻在離開寢殿之時,腦海中不經意間再次浮現出,那位姚姑娘精致的容顏,嘴角情不自禁地一翹。
笑過之後,秦鴻一拍額頭,懊惱地想到:“之前由於心急入寢宮探望父皇,竟然忘記問清楚林首領在何處安置草樹與雪琪。這麼大的皇城,自己要上哪裏去尋!”
這時,秦鴻正好望見遠處有一隊巡夜的侍衛經過,就上前打探地問道:“何處可以尋到林信首領?”
巡夜的侍衛給皇子鴻行禮後,皆言不知。
就在秦鴻有些失望的時候,在隊伍的最末,一名侍衛低頭說道:“回稟殿下,小的知道林信首領平日休息的地方,隻是不知道此時林首領是否會在。”
秦鴻聽他知道,眼前一亮。連忙命他頭前帶路。由於走的匆忙,也沒有聽見身後的議論之聲:“那小子是誰?竟然知道林信首領休息的地方?
不認識!看著眼生,好像是今晚換班時才來的。不管了,他知道就讓他帶路唄,我們繼續巡邏。”侍衛議論兩句後,繼續開始巡邏。
秦鴻要是聽到這聲議論,必然會心生警惕,但遺憾的是,他並沒有聽到。不但如此,當他轉過一處彎角之後,一個黑影借著夜色的掩護,悄然地跟在他的身後,他也全然不知。
步行漸遠,秦鴻一邊走一邊擔心起草樹與雪琪的傷勢來,也不知道林信首領有沒有及時地為他們療傷?他們的傷勢是否已經穩住?父皇的病情要如何醫治?今後與其他勢力要如何的周旋?等等……
想著想著,秦鴻就發現此時自己已經走到一處十分偏僻的地方,這是何處?
秦鴻先是心生警覺地緩下步子,而後有意識地向後緩步退去,一邊退一邊試探地向帶路的侍衛問道:“林信首領平日都休息在如此偏僻的地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