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淑,如果我給你一張詳細的穴位圖,你可以歸納出,滿足施展那種針灸之法的圖紙來麼?”姚淑聽皇子鴻說完,心中歎氣地想到:果然,他真的在想,如何將此法變得更具可行性!
姚淑看著皇子鴻認真的眼神,略微思索地道:“那要看殿下給我的穴位圖,詳細到何種程度!僅有穴位圖還不夠,還要有每個穴位的詳細詮釋與批注。這樣我才有歸納出來的可能性。”
秦鴻點點頭繼續說道:“明日我會去聖醫院,幫妳尋找所需要的穴位圖和書籍。”
姚淑見他開始考慮治療前的準備工作,也就不在糾結此事的風險,而是替他分憂地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回去研究藥方的事情。”
秦鴻見她如此善解人意,溫和一笑地說道:“天色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姚淑站在寢殿門外,望著皇子鴻漸漸遠去的背影,心中十分不解:治療之法風險巨大,稍有不慎就是陰陽兩隔的局麵。他不是那種不知道輕重之人啊,他內心深處,究竟是如何考慮的呢?
罷了,既然他執意如此,敢於承擔其中的凶險,我盡力助他就是,是否會有善果就看天意吧。
姚淑將疑惑藏在心中,而林信卻直言問出。
秦鴻剛剛送完姚淑回來,就在屋舍外碰見等他歸來的林信,而後就聽到他心中的不解與擔憂。
“殿下,草樹與巴斯·蒂瓜·熊,身體機能在‘逆行丹’的作用下,恢複康健是遲早的事情。這對於我們來說已經是善果了。但是殿下為何還要冒險,對他們進行極道之源的治療?如果治療失敗,其後果就有些太過沉重了!”林信擔憂不解地問道。
秦鴻聽他發問,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坐到屋舍外的石桌旁,抬手示意林信與他同坐後,才眯起眼睛緩緩地說道:“林信,鴻之所謀,並非僅此而已!”
林信聽皇子鴻開口就另有所指,不由得詫異地看望向皇子鴻。就見他眯起雙眼,這使林信看不出他心中所想,也領悟不到話音所指。
就聽皇子鴻繼續地說道:“今日,我與姚淑一番長談,詳細地了解過父皇病危以來的前前後後。我從中發現諸多疑點,並敢斷定‘父皇之病,另有隱情。而病因所在,就是極道能量。’”說到這,秦鴻就將今日與姚淑的一番談話,自己發現的疑點,剖析後的揣測,對林信敘述了一遍。
林信聽完後,消化良久。雖然陛下之病怪異重重,皇子鴻指出的疑點和剖析揣測,也是合情合理。“但此事,與草樹二人極道之源的治療,有何關係?”林信還是領悟不透其中關節,向皇子鴻問道。
秦鴻歎息一聲地說道:“五位神醫,皆用極道之技嚐試治療,卻又無功而反。可見父皇的怪病,不能使用極道能量進行救治。
其實,當我得出這個結論後,就已經在考慮,在不使用極道能量的情況下,如何才能對父皇進行有效的治療。卻對這個問題,困於沒有思路。
直到姚淑提出那個針灸加藥物的治療之法,我才有種豁然開朗地感覺。如果此法成功治愈了,草樹與巴斯·蒂瓜·熊的極道之源。那就可以證明,父皇的怪病,也可以利用相同的原理進行治愈。
如此,對父皇之病,也算找到一絲救治的曙光。”
林信聽完皇子鴻的一番解釋,隻感背脊發寒。此時望著眯起雙眼的皇子鴻,猶如見到黑夜中伺機而動的毒蛇,那麼的冷血與危險。
他竟然是想拿花草樹與巴斯·蒂瓜·熊作為試驗品。以此探尋出一種,可以治療陛下怪病的新方法?
難怪他不擔心失敗後的結果,難怪他毫不猶豫地要選擇治療。在他看來:那二人的性命,不過是隨時可以犧牲的試驗品!他對花草樹的感情,都是做作地假仁假義?他對巴斯·蒂瓜·熊的所作所為,不過是想親近拉攏?
花草樹意誌堅韌地,為皇子鴻取得皇城們激戰的勝利,還有何意義?
巴斯·蒂瓜·熊致死不渝地,為皇子鴻抵擋皇城內刺客的襲擊,又有何意義?
林信心中翻江倒海,想到此處,猛然站起身形,毫無顧忌地諷刺道:“殿下智深似海,忠義無雙。為救陛下怪病,可謂殫思竭慮。隻是不知道,當草樹兄與巴斯·蒂瓜·熊副首領,在得知他們拚命護衛之人,竟然毫無顧慮地將他二人的性命作為賭注之時,會有何種感想!
哼……!
視如兄弟,情同手足!到頭來,不過是他人棄子!
仗義援手,舍命護衛!到頭來,不過是他人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