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咖啡
淩晨,手捧著厚厚的《唐宋詞鑒賞詞典》在昏黃的燈下細讀,忽然想換個舒服的姿勢,把腳掛的椅子的扶手上,吊兒郎當的把書捧在手裏,抬眼卻看見書桌邊那喝的隻剩下半杯的咖啡,稀薄的升著寂寞的煙,搖頭回想從九點開始就坐在這裏讀詞一直到現在,幾個小時了記住了什麼呢?閉上眼腦袋裏隻浮現出一首詞。
《菩薩蠻》李熠
花明月暗籠輕霧,今宵好向郎邊去。劃抹步香階,手提金縷鞋。畫堂南畔見,一向偎人顫。奴為出來難,教君肆意憐。
真是奇怪啊!如此的夜晚我隻是記得這樣的一首情詩,為什麼不是那種,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的詞呢?唉,不看了,也不想了。關燈去睡覺了,轉身離去的時我好像覺得什麼事忘了做但又實在是想不起來,不管了,睡覺去也。而我走後那半杯咖啡繼續升華著稀薄的煙直到冷卻。
二、暖陽
第二天起來以是日上三竿,明媚的陽光從窗簾的縫隙中照射進來,看來今天有個好天氣啊!而我卻感覺頭疼的厲害,悠悠忽忽的爬起來有點天旋地轉的感覺,難道我感冒了?走到廚房打開冰箱找吃的,卻發現除了酸奶什麼都沒有,唉!真是人倒黴連喝水都塞牙縫。忽然聽到座機靈音大震,爬過去把一看,屏幕上顯示的是子馨來電。
“喂……”嗓子沙啞,鼻音很重,看來是感冒了。
“嗚嗚,雲,我手機被偷了,我被炒魷魚了,那些混帳事我也不要想了,嗚嗚。”她要死啊,真是。
“你丫的,說什麼呢?”嗓子直冒火啊。
“雲,連你也欺負我啊。”傳來更無辜的聲音。
“我不想跟你胡扯,你給我買藥來,我感冒了。”
“嗬嗬!好了,雲我快到你家樓下了,要感冒藥啊!我馬上去買。雲寶貝乖,我到了在說,掛了。”
她說完就毫不猶豫的掛了,我都還沒說我要什麼藥呢?不過這也是她一貫的做風,做事風行雷曆,決不拖泥帶水。而我呢?做事顧前顧後,憂鬱不絕,這樣性格差異這麼大的兩個人竟然做了二十多年的好朋友,雖然她換男朋友像換衣服一樣,套句她的話說“為什麼男人可以,女人就不可以呢?我偏要做來看看”所以不管以前讀書時她的學習,還是現在工作上她工作的能力,馨都是頭頂光圈的人物,追她的人用一卡車都拖不完,而我呢?讀書時成績一般高考時發奮讀書也也隻是考了個比一般好一點的大學,然後遇到了我今生的“劫”一直到現在快八年了吧,我仍然放不下那些過往,我知道其實在昨天或者更早以前就應該看開,可是……。
三、烈火
正想著傳來開門的聲音,因為很早以前的發生的那件事,子馨強烈要求互換鑰匙,所以到現在我和她都有對方家裏的鑰匙。
“你看你二十六的人了,真不會照顧自己,你說,我怎樣才能放心?”才進門就傳來了咋呼的聲音。
“馨,我頭疼的要命你別咋呼了,藥呢?”
“先吃點八寶粥吧,墊墊胃,然後在吃藥,我買了消炎的,止咳的,止流鼻涕的,一大堆感冒用的上的藥”嗬嗬!她丫的就是這樣,這叫有備無患。
“好!”拿起粥來慢慢的喝,我知道她有話說,隻是她真的不知道怎麼開口罷了。
片刻後……。
“雲……,真的,你不要在這樣折磨自己了,弄的不止我看著心疼,連幹媽都不知道哭了幾次了,一打電話回去她就哭,你就不知道給她省點心嗎?工作沒了,你休息段時間,來我公司上班好了,其他什麼都不要在想了”由於從小都認識的關係我跟她都互相認了對方的父母。
其實我知道我這麼大了還是不能讓她們省心,我太任性了,或許真的該回家去休息段時間了,我多久沒回家了,想想,快一年還是兩年了?而且也沒怎麼打電話回去其實是不想讓他們擔心,但是這樣反而讓他們更擔心。
吃了藥,就跟馨說起了以前的事,無非是小時侯誰誰誰多調皮的把鄰居家的玻璃砸破了,誰誰誰一起上山上探險卻找不到回家的路了,誰誰誰成績考砸了不敢回家在外麵躲了兩天兩夜,害的他的家人為了找他差點把一座城市給翻過來,誰誰誰早戀被學校發現把家長請來開批鬥大會,誰誰誰有多討厭……,說著又說到現在工作怎樣的難……,幾個小時也就這樣過去了。
頭也越來越沉,馨就讓我去睡覺了,而她則坐在一旁守著我,模糊中我好像看見,時光回梭。放大的麵前的情景是,那個在大學醫務室她焦急的闖進來一臉擔憂的看著我問長問短,而哪次是唯第一次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