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人被大批的官差帶到了長安府的大堂,一路上,賢之費盡唇舌,才勸住要暴怒的靖騰和魔芋,紅菇卻是一副事不關己看熱鬧的架勢。幾人一看到大堂上的得意洋洋的黃寶,便知道了今天來到這裏的緣由。
官位上坐著的是一個麵容平庸、扔到人堆裏都找不到的中年男子,他麵容有些憂慮,眼神渙散、眼皮浮腫,有些不耐煩的喝道:“來者何人?為何見了本官,不行跪拜之禮?”
賢之擋住正要反唇相譏的魔芋,上期拱手道:“大人,我們兄妹幾人雲遊至此,不知貴國的規矩,況且,我們好好的在客棧住著,不知所範何事,竟勞動官府興師動眾,不由分說便押到此次,望大人明示。”
那大人急躁道:“有人告你們光天化日之下,在茶館下毒,害人性命,證據確鑿,你等還不跪下認罪嗎?”
魔芋再也忍不住了,拍開賢之阻擋她的手,指著黃寶的鼻子罵:“是這小子前來挑事的嗎?大人,你怎的不問問他當日裏如何大庭廣眾之下調戲良家女子呢?既是茶館下毒、害人性命,那因何他還好好的坐在這裏呢?”
大人道:“你誣陷他調戲良家女子,可有人證?”
魔芋道:“我們幾人,和那茶館當日的客人,倶是人證。”
大人道:“那好,帶茶館掌櫃等一幹人證上堂。”
一行人魚貫上堂,跪下行禮,大人問那個掌櫃:“你可見過這幾人?”
掌櫃看看他們幾個道:“見過,因為他們當然身著奇裝異服,所以小的就多看了幾眼,就是他們幾個,小的斷斷不會認錯。”
幾個人都隨聲符合,大人又問:“你們可曾看到這幾個人中,是何人下毒?”
當日倒茶的小夥計上前指著紅菇道:“就是她,那日她見了寶公子器宇非凡,便上前勾搭,寶公子自幼熟讀四書五經,自是曉得非禮勿視非禮勿動,誰知這姑娘勾搭不成,便在寶公子的酒裏下毒,害的公子差點丟了性命,小的那日倶是親眼所見,句句屬實,望大人明察。”
這一番話說完,幾個人啼笑皆非,就算是嫉恨他們,找個理由栽贓陷害,也不必如此愚蠢吧。紅菇笑道:“我上前勾搭於他?你們公堂之上,這一個個道貌岸然、五官俱全,難道你們眉毛下麵長的眼睛是出氣用的嗎?且看看我身邊的這兩位公子,這才是器宇軒昂、風度翩翩,我放著身邊的珍珠不要,去勾搭魚眼睛?你們不長眼,本姑娘可是有眼睛的。”
那黃寶惱羞成怒,大聲喝道:“那來的山村野婦,大堂之上,竟然當眾嘲笑長安府尹!大人,你看看這一幹人目中無人的模樣,竟是絲毫未將大人放在眼裏啊!大人,我看這案子壓根不用再審,先將他們壓入大牢,關個一年半載的,挫挫他們的銳氣再說。”
長安府尹尚未發話,後堂就匆匆跑來一個小廝,衝上去對著他耳語了幾句,長安府尹的臉色瞬間難看之極,他匆匆的揮揮手:“暫且壓入大牢,擇日再審。”說完便起身向後堂走去。
賢之悠悠道:“大人,尊夫人這一胎,是個麟兒,隻是手腳先出,胎頭在後,此時夫人已有血崩的跡象,若不及時救治,恐母子不保啊。”
長安府尹收住腳步,對那些虎視眈眈準備上前的衙役喝道:“慢,放下這幾位高人。後堂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