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芋亦笑道:“妹妹所言極是,可憐這些人,自視甚高,早就不知道自己的真麵目了,自己給自己封一個王子的稱號,卻不知道他是門子的高貴王子呢?妹妹,你知道嗎?”
鬃尾惱羞成怒,一掌拍來,攜了勁氣疾風,直奔紅菇、魔芋的麵門而來。紅菇和魔芋正要運功抵抗,卻覺一股綿柔之力拂過,將她二人迫退三步後,那力量便朝著鬃尾去了,女子便聽到劈劈啪啪的一陣清脆的耳光聲和嚎叫聲。
觀觀翩翩如花叢中的飛舞的蝴蝶,將那一眾鬧事之人的臉打的是又紅又腫,鬃尾捂著雙頰,雙目噴火卻無能為力,派他來的人,想必沒有告訴他,賢之家裏還有一位上古高人吧。這下,非但前來鬧事的眾人,連紅菇和魔芋,也大吃一驚。
觀觀道:“兩位姑娘既然仗義執言,便是我們南禹島瞿如族的客人。既是貴客,便萬萬不能勞累,我老人家三千年未曾舒展筋骨了,隻是這幾塊料太過尋常,忒不過癮了。”
此時,依依也帶來了大批的南禹島瞿如族人,將鬧事之人團團圍住。三郎在島上行醫多年,治病救人,惠及全島,觀觀亦將瞿如的入門心法編纂成冊,在瞿如族中廣布,更是贏得了全族的擁戴,是以依依一呼百應,便有大隊人馬,前來助陣。
如此一來,想趁亂逃跑的鬃尾和耳鼠被前後夾擊,進退無門。鬃尾情知若是被抓,定然不得好過,咬破舌頭,噴出一團紅色的煙霧,便要遁走。耳鼠也化為原身,避開觀觀,向一幫瞿如族人衝去。
鬃尾噴出血霧,心中暗暗得意,蟲渠的血遁之術,諒他們也防不勝防,今日暫且逃出去南禹島,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可是他時運不濟,碰到的是盤古的高徒、上古神獸觀觀,血霧散去,鬃尾並未化如願成一陣風逃去,依然在原地,他心中暗叫不好,化為蟲渠原身,便向天空飛去。觀觀乃蠱雕是也,空中誰能是她的敵手?她衝天一飛,抓住鬃尾的頭上的羽毛,將他擲在地上,這一摔,觀觀用了內勁,他恢複了人身,四肢張開,摔的是七葷八素,再也起不得身來。觀觀也不用繩索,就地取材,用鬃尾一頭黑亮的長發將他的脖子和雙手牢牢捆綁起來,但凡他的手一掙紮,非但脖子窒息、頭皮也是疼痛難忍。
這一邊的那個猥瑣下流的耳鼠,並沒有如願以償衝出瞿如的包圍圈,他此刻被依依纏上,雖勢均力敵,卻總是逃不出去。依依也知道了他的汙言穢語,心中氣憤之極,下手便也毫不留情,她仙力雖一般,可各式各樣的毒藥,卻是應有盡有。今日拿他試那個藥呢?依依一笑,心中有了計較,隻是這耳鼠適才差點中了紅菇的毒霧,十分的警惕,又化了獸身,濃密的獸毛更是天然的屏障。
依依突然一招不敵,向地上倒去。耳鼠大喜,不如今日就抓住這個小娘子,以她為人質,還拍他們不放他出去?他匆匆變回人身,一把抓住依依的衣服,將她提起,一條光裸著的粗黑手臂扼住她的脖子,道:“讓開一條道,放我出去,否則,我便殺了這個如花似玉的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