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嚕聲終於停了下來,過了三秒,鼾聲如雷,我趕緊爬回自己床上,把地上單薄的被子一把把頭攏住,並且捂住自己的耳朵,煩躁的不小心就進入自己的夢鄉。
沉睡中,大家都在享受著老天賜於著最舒服的美覺,卻很不道德的被監獄監管人員給叫醒了。
隻聽幾聲金屬碰撞聲,監管人員手中拿著警棍不停擺弄著。“起來了,起來了,天亮了,還睡,你們這些死刑犯以後可以睡到天塌下來。”
說著,又重重的敲打了幾下鐵門。“嘿!媽的,還不起來要我進來是吧,等下你的工作量翻倍,不做完不準吃飯。”說完,囂張的轉身就走了。
我心裏一陣不爽,這不剛閉眼怎麼天就亮了,這麼快就到五點了。揉了揉眼睛,實在不舍得起。
趕緊起來整理好被子,疊成豆腐塊,然後沒辦法的等待下波監管人來開封,監獄裏開封的意思就是來給我們開牢房鐵門的意思。
我們排隊依次洗漱吃飯,這期間必須二十分鍾做完。
“哎!那誰,怎麼還躺地上,這不喊不知道,一喊牢房裏的的其他人才注意到地上朱大梁。”
張誠瘦小的身板走了過去,用腳不重不輕踢了下,叫朱大梁起來,可是半天沒反應趴在地上。
“不用叫了,死了。”這時一旁的午馬若無其事的說道。
我尋思就這麼直言不諱!張誠一聽人仿佛被電了一下,還是半信半疑的用手慢慢的探到了朱大梁的鼻息。
張誠被嚇得不輕,突然猛的一縮手,趕緊在自己破爛的囚衣上用力擦了幾下,可見膽子小的可以,一個死人怕成這樣,反正他自己遲早都是要死的!
張誠哆嗦著:“長,長官,2587死了。”肯定的說道,其他人也駭然,一副不可置信的麵孔。
好幾個大家好都討論起來,同時也都互相質疑,懷疑誰誰害死的朱大梁,什麼仇什麼怨那麼大,反正都是早死晚死的死刑犯。
唯獨隻有我跟五馬不顯山不漏水在角落裏。
監管人員檢查屍體後,就被人抬了出去。
“你說這朱大梁死的冤啦!被鬼殺掉,死了都不知怎麼回事啊!”我悄悄的在午馬旁邊細語。
“不會有誰在我這裏占便宜,我是大公無私的守陰人,也是當年恩怨分明的麻衣門門主,史龍這鬼,定不會好受到哪裏去。”午馬輕輕的喉嚨裏發出聲來,眼睛也不眨一下。
“時間都被耽擱了,朱大梁早晚都是要死的人,也不管你們誰害了他,還是自殺。總之,你們一個也逃不掉。今天你們早飯別吃了,去幹活,產量翻倍。”
說著,我們煎熬的一天又開始了,唯獨讓我羨慕嫉妒恨的就是,午馬這老頭什麼也不用做,居然可以放出來到處閑逛,誰也不知道他到底什麼身份,恐怕就我一個人知道吧!
反複一斟酌,不,恐怕還有別人,不然午馬也不會有這麼好的待遇吧!
已經很明顯,這午馬是有特權的!那在這座監獄裏,那麼肯定還有別的道人在其中,或者是陰靈。
我有點不敢相信這座監獄了,為了見證一下,看看到底是什麼道道隱藏其中。
記得在老村長那本茅山秘術上說,眼見為實,眼見為虛,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看盡塵世花草樹木,皆為肉眼。看破宇宙萬象得用陰眼。開陰眼很簡單,普遍傳統的方式就是柳葉泡漏水,這是最簡單的,當然還有些什麼……我這記性記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