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小克裏斯可以說還很基礎，根本就沒有接觸到那些東西的資格。他僅僅是學前班的地步，需要掌握一定的文字基礎之後，再說其他的東西。
結果就是，李焱現在，除了亡靈係的法術之外，貌似沒有別的路好走了。就算是這條擺在眼前的亡靈法師之路，貌似都是有一定的殘缺的。
怎麼辦？是先煉著？還是說再等等，去找個法師塔或者圖書館，好好的進修一番了再說？
這個問題他隻能在心裏自己做決斷，寇克老爹是可靠，但是在這個問題上幫不了他，小克裏斯……李焱還沒有傻到去問他的地步。
所謂的考校，其實也就是李焱變相的收集知識的意思。當然，之前李焱還有些擔心自己或許會誤人子弟，現在麼，這個想法已經煙消雲散，變成了完完全全的自信。
他有信心教導小克裏斯，不說別的，光是最基礎的小克裏斯的法師語言，都足夠李焱教他好久的了。
至於說小克裏斯自己的法師筆記，李焱也看到了……怎麼說呢，有些慘不忍睹，慘不忍睹到什麼地步，他自己的法師筆記都是寫在麻布上的，因為書寫在麻布上的墨跡會擴散，在加上使用的是蘸水筆……真的是不說那些超級基礎的內容了，光是字跡就是寫的又粗又壯形狀詭異的東西。
所以，一個很簡單的事情，讓木工刨了兩片木頭先讓小克裏斯練字了，用水練毛筆字……而且還是漢字。
法師語言並不是什麼說可以溝通天地的語言，溝通天地的是精神，而文字隻是精神具象化的一種東西，若是沒有精神的指引，文字也不過是一堆沒有意義的符號。
之所以法師會使用獨特的語言，有些法師甚至會自創自己使用的密語，原因其實很簡單，就是為了保密。對自己的研究保密，對自己的能力保密。
比較流通的集中法師語言，其實算是使用和流傳比較廣泛的一種密碼，一種密語而已。要閱覽很多文獻的時候需要用到的工具而已，隻不過是外界將法師語言給神話了。
所有法師在當學徒的時候的第一課就是知道這一點，知道法師是什麼。
法師……就是用自己的精神去溝通世界影響世界的一種職業。
文字，不過是精神的載體。如果說你有足夠強大的精神，那麼不需要文字也沒有任何的關係。
巫妖，就是沒有法書的職業，因為他們的精神已經強大到不需要去靠文字來記錄自己的研究和所學了。
在得知這一點之後，李焱就已經決定了，推廣漢語。
將漢語作為自己的法師語言，或者說是作為自己傳播知識的利器。現在李焱還沒有足夠強大的力量去撼動世界，所以，他沒有能力去全麵傳播知識，不過，至少他可以先影響一個人，小克裏斯。
看著小克裏斯別扭的拿著粗製的毛筆，歪歪斜斜的在木板上寫下一個個醜陋不堪的方塊字，李焱滿意的笑了。
不積跬步無以至千裏，不積小流無以成江海……這就是李焱讓小克裏斯去在木板上練習的第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