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打開了一次工作相機,真有那麼嚴重嗎?
而且自從打開相機以後,我還沒有和榮經理會麵,我本來還想著這事情隱瞞著就忽悠過去了,他是怎麼知道的?
我又想到了昨天我拿相機拍攝老抽時,他慌亂和憤怒的表情,似乎很害怕我的工作相機。
此時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想著榮經理他曾經說過隻要白天打開工作相機,直接開除了我,看他那憤怒的樣子,看來我得失去這份工作了。
一個月這麼高的工資,如果真的被炒了,想著都有些肉痛。
道歉一下應該可以彌補吧,我急忙撥打榮經理的電話。
電話一通,榮經理的憤怒聲音又傳來:“你這個時候還給我打電話幹什麼,不知道我正在忙嗎?”
“我……”
我剛說出一個字,電話裏突然響起了榮經理的慘叫:“啊……”
他叫了一聲,對麵嘴裏的抽搐聲嗬到話簡裏麵,根據手機裏傳來的聲音,我懷疑榮經理此時正遭受極大的痛苦。
我焦急的問:“榮經理發生什麼事了。”
似乎想要回答我的問題,但剛說出一個我字,他就又啊了一聲,隨後我聽到手機落地的聲音,一陣噗噗噗的聲音傳來。
我大叫著榮經理,榮經理,但過了大概兩分鍾的時間,電話裏連噗噗的聲音都消失了,寂靜萬分,我聽著聽著,就感覺對方的手機似乎被拿了起來,隨後扔到了地上。
難道是……謀殺!
我嚇不輕,這種情況看來榮經理很可能出事了。
我急忙撥打了報警電話,告訴警察榮經理可能有生命危險,似乎被人襲擊了,我也隨後就趕到。
汽車被我一路狂飆,不多時間就來到了榮經理的公寓。大概是我開車的速度太快,當我到的時候,警察還沒有出現。
我進入小區,走進榮經理的公寓,輕輕一推,門就開了。
我連忙走到他的公寓裏,卻也不敢叫出聲來,悄悄的左看看右看看,客廳裏並不見榮經理的人在哪,而且也沒有打鬥的痕跡。中間擺放的一張桌子上,還是上次他和我一起觀看的那部筆記本電腦。
連擺放位置都沒有動,上麵已經蒙上了一層細細的灰塵,看來除了工作用,榮經理平時根本碰都不碰這台電腦。
而電腦的旁邊,還有一個雷達模樣的東西,和一個小黑盒子,我走進一看,是一台無線信號處理器。
他一個人住這兒,我不知道他用這些東西幹什麼,但我此時實在沒心情研究這些,我又看了看廚房,還是沒人。
而臥室的門是鎖著的,如果是從裏麵鎖著的話,榮經理十有八九就在裏麵。
我敲著門,問榮經理在不在裏麵,屋裏沒有任何回應,我不敢硬闖,怕真出了什麼事,警察來到會將我當成殺人犯。
還好警察沒有讓我等太久,隻過了兩分鍾,外麵就響起了嗚啦啦的車鳴。
很快一隊武裝警察破門而入,兩個人將我控製住,我告訴他們我就是那個報警的人,其餘地方我已經找過了,隻剩一個臥室鎖著門,他可能就在裏麵。
警察依舊控製著我,派出兩人去周圍搜索,然後又指揮兩人準備破門。
臥室的門並非防盜門,顯然架不住兩個有著真工夫的警察一踹。
在他們兩人的暴力下,門應聲倒塌,而我順著空隙向裏看去,這一看之下,我目瞪口呆,大腦一片空白。
是,是誰這麼殘忍,竟然把他……
場麵太慘烈了,榮經理生前肯定是被折磨至死,他臉上已經看不出任何特征了,被密密麻麻的血孔覆蓋。
這些血孔就像被匕首紮出的窟窿,每個都有手指那麼寬,一元硬幣那麼長。他的雙眼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兩個空空的窟窿,裏麵還在流著鮮血,但他的側臉還有許多孔,所以那些血並沒有順著臉流到地上,而是被那些孔阻擋,懸在側臉上無法落下。
他的頭上,手上,肩膀上,腿上還有身上,全部都是這種血窟窿,腳上的血窟窿流出的血已經幹了,頭上的血還在流著。
想來他是被製住以後,是被人用匕首從腳開始一下一下依次往臉部紮下去的。
我無法想象榮經理在死前受了多麼大的痛苦,而且我隱隱覺得,發生了這件事,或多或少與我有些聯係。
過去檢查的警察馬上回來彙報,說這人身上至少被紮了二百多刀,隻有腦袋上麵的刀孔是致命傷,所以基本確定,他是被折磨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