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我聽到他的名字,腦子裏突然劃過一道閃電,大叫:“是你,餘曾!”
對方似乎被我震住了,過了一會,才說:“怎麼,你認識我?”
“沒……沒有。”
我搖了搖頭,感覺哪裏不對勁,或許是同名吧,我也不敢確定他是不是高譚口中的餘曾。
我覺得他是餘曾,又和餘曾有些不太一樣,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對一個從沒有見過麵的人有這種奇怪的感覺。
但既然對方用榮經理給我打電話,想來應該就是我的上司了。
“你有沒有收到我發給你的九千元工資?”
“收到了。”我簡單的說道。
“你這幾天做的還不錯,公司提前發給了你一個月的工資。”
我做的不錯?這幾天榮經理死了,我根本沒去交拍攝的視頻,怎麼說我做的不錯?
不過真正人窮的時候,還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我想了想那九千塊錢,頓時便將心中的疑慮給放下了。
既然說我已經無法退出這死亡拍客,那我便為了這九千塊錢繼續幹下去。
“我這幾天拍了不少視頻,我要不要來把視頻複製給你?”
餘曾用焦急的語氣說:“不用了不用了,你直接從網上傳給我就好了,我們最好別見麵,有什麼事就通過電話聯係。”
接近死亡拍客的人,沒有一個是好下場,難道連我的老板都不敢接近我?
畢竟榮經理就是個例子,或許餘曾是害怕吧!我雖然不明白,卻也能夠理解。
原來的老板說過拍攝視頻有一些禁忌,所以我問他:“有沒有什麼禁忌之類的?”
餘曾不解的問我:“什麼禁忌?”
我說:“就是最好不要在白天打開相機啊之類的。”
“噢,你看著辦就好了,不過能不打開就不打開就是了。”這語氣明顯沒有榮經理那麼強硬。
我有些奇怪,怎麼換個老板,原來的禁忌都不要了,我想了想,問道:“我拍攝過以後可以在現場逗留嗎?”
“隨便,別被抓到就行。”
這說法真是太奇怪了,我接著問:“那我一天可不可以拍攝兩次,或者更多!”
他似乎有些敷衍的回答:“你看著辦就行!”
我被完全搞懵了,榮經理沒死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讓我不要白天打開相機,結果我在白天打開相機,次日榮經理就被虐殺至死。
可現在呢?餘曾卻表現得無關緊要的樣子,徹底讓我摸不著頭腦。
不過沒了這些禁忌也好,省得我怕這怕那。
等我要掛斷電話時,餘曾突然說:“差點就把正事給忘了,你明天晚上必須趕到上海火車站,我得到消息,那裏很有可能發生踩踏傷亡案件,務必不要錯過這種場麵。”
我嚇了一跳,將要發生的事情都知道?我急忙說:“既然有可能發生踩踏,那就報警啊。”
既然知道了又不報警,如果真出了人命怎麼辦?就算沒有自己的事,那我良心上也過意不去啊。
“已經有人報警了,你在那裏等著就好!”說著就掛了電話。
我心中梗得慌,發生踩踏事件難道是真的?我要不要報警?報警了,別人會相信嗎?誰會相信這種變數太多的預知呢!我管不了那麼多了,或許這是假的,也或許真的有人報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