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頭或許真的是一隻鬼,也或許不是,但是,我想到在我做死亡拍客以來,就有一隻鬼在暗中想要對我不利,這種事情實在是太可怕了。
所以現在的我,非常希望能調查清楚,這一切的背後,到底是因為什麼。也怪不得老抽在平頂山的時候,對一個屍體說我如果遇到危險,就會出手幫我。
他一定知道我會遇上麻煩,隻是看他的態度,似乎幫我的時候三心二意的。
我想他之所以幫我,也是有目的可圖的,不然也不會平白無故的救我一命。
出門之前,我對田成仁說你這樣出去太惹眼,還是穿上衣服吧。田成仁雖然不是人,但還是比較通情達理的,立馬接受了我的提議。
我給他找了件衣服,也順便給他一頂鴨舌帽,然後我就開著車向大墓街的墓園趕去。
路上我又拿起了放在車裏的相機,驚喜的發現相機不再發熱。我高興的對田成仁說:“相機正常了,那隻鬼應該離開我了。”
既然現在相機不在發熱,那就說明相機預警的那隻鬼不是田成仁,因為此時田成仁就在我的身邊,如果是田成仁的話,相機應該繼續發熱才對。
不過還沒等我高興太早,田成仁就問我:“相機還有電嗎?”
我心裏一突,這和有電有什麼關係?不過我還是把相機打開了,隻是我剛一打開,相機就提示電量不足,自動關機了。
剛剛高興起來的情緒,瞬間跌落穀底,難道說相機有電的時候,才可以預警嗎?
也對,相機發熱,也是需要能量的,從昨天夜裏相機就一直在持續發熱,說不定就是電池在提供能量。如此說來,一直跟在我身邊的那隻鬼,極有可能並沒有離開我。
不過也不能確定,畢竟此時相機沒有預警,對方在不在我的身邊,還是未知數,所以也無法排除跟在我身邊的那隻鬼,是不是老劉頭。
我又跟田成仁說今天老劉頭告訴我,我睡的床下麵那張皮革是女人皮,所以引來了一隻女鬼吸走了我的陽氣。
可是田成仁聽了我的話,卻是笑了一聲說:“哼哼,荒謬!”
我說你什麼意思,難道事實不是這樣嗎?那張皮摸著絲滑順暢,就像摸在女人身上一樣,根本就像一張人皮。
田成仁說當然不是,然後又告訴我:“昨天其實我一直在你身下!你以為我沒有見過人皮嗎?你的那張皮雖然摸著和女人的皮很像,但絕對不是女人皮,而是一張幼牛的皮做成的!幼牛皮身體上的毛少,而且柔軟,所以很容易退毛,退掉毛的幼牛皮,和女人的皮是相差無幾的!”
我說啊,難道是老劉頭在騙我,可是不可能啊,老劉頭說隻有女鬼才可以吸走我的陽氣,我確實感覺渾身無力啊。
田成仁又冷笑了一聲說:“鬼話也可信,有些鬼強大到可以偽裝成人,這些鬼已經超出了常鬼的範疇,吸點陽氣又算什麼!”
我又啊了一聲,說怎麼可能。
如果老劉頭不是一隻鬼,那他為什麼在那麼暗的情況下,一眼就發現了我躺著的床不正常的地方。
就算有一隻女鬼吸走了我的陽氣,那也不應該瞬間就發現我的床不對勁吧,就算是我的床不對勁,偏偏又說我的床皮是一張人皮,這一切,似乎很巧合啊!
可是如果他真的是一隻鬼,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呢?他想要誤導我?想要讓我相信他?確實,在我們離開洗浴中心以後,我對老劉頭的信任多了幾分,也許他就是發現了我對他的懷疑,才吸走了我的陽氣,然後想好接下來的說辭,好讓我重新對他信任!
不對!我好像被田成仁誤導了!
田成仁也不能確定老劉頭是一隻鬼,可為什麼他說老劉頭告訴我的事情,是鬼話?而且他言語之間,一直在暗示我,老劉頭就是一隻能力強大的鬼,他又為什麼這麼引導我呢?還是他心裏確定老劉頭很不正常?
我搖了搖頭,不敢再去想了,心說一會就到墓園了,最好讓田成仁和老劉頭麵對麵,狗咬狗,看他們兩個到底誰是鬼。
我住的地方距離大墓街並不遠,所以隻用了十來分鍾,就到了大墓街的墓園入口。實際上如果不是有紅綠燈,速度還可以更快。
我把車停在了路邊,田成仁走在前方,示意我跟上。
到了墓園,我很快就發現,此時的墓園,和我上次白天來這兒的墓園有很大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