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麵前的這個茅草屋非常的簡陋,而且我站在門口,聞到了一股怪味。如果不是風大,我就能聞到裏麵到底是什麼味道了。
這個女人說葉凡不在家,但他卻在此處的茅草屋,說明這個草屋並不是他們的家。我看到後麵老抽神色古怪,但也沒有表個態度。
他和葉凡領導和從屬關係,現在卻要讓我叫人。
我心裏雖然不滿,但還是禮貌的上前敲了敲門。裏麵立馬傳來了一個不耐煩的男人的聲音:“誰呀。”
我禮貌的說:“請問裏麵是葉先生嗎?我是老抽的朋友。”
艸!
裏麵傳來了個罵罵咧咧的聲音,隨後他又不耐煩的說:“找我來不會先去我家裏等著嗎!難道上個廁所還要我連屁-股都不擦就出去迎接你們?”說完他又補充了一句:“神經病!”
“呃……你在方便?”我仿佛問了一句廢話,臉上別提多尷尬了。
“不是在方便,是在拉屎,門沒鎖,你要不要進來看看?”
我說不用了不用了,我們在外麵等著你好了,葉先生。
我又看向帶我們來的女人,發現她此時滿臉得意,仰著腦袋笑眯眯的,感受到我的目光,她作了一個無奈的表情:“他確實不在我們家裏啊,你看,我都把你帶到他跟前了。”
葉凡似乎聽到了她的話,不由得大叫一聲:“嶽芝藍,你有完沒完,我不就一晚上沒有回家嗎,你還跟我杠上了。”
嶽芝藍沒有回答,她隻是哼了一聲,聲音很響很不痛快,似乎他們之間有什麼過節。
我在一旁學著老抽沉默不語,我想她的口味真重,我和老抽畢竟是他們的客人,她竟然把我們兩個帶到廁所門口。
葉凡在廁所裏麵又說我剛脫了褲子你們就在門口等著,還讓不讓人好好的拉了,算了不拉了。
葉凡語氣中滿是不痛快,他推開了廁所的門走了出來。
我一看到他的樣子,心裏就驚訝不已,因為他的樣子看起來竟然也就三十歲左右,似乎和我是同一年齡段的人。
而他的個子也有一米八,瘦而高,與我相同。一眼看去就給人一種安全感。他的臉上皮膚雪白,是那種典型的消瘦臉型。女人最喜歡他這種又高又帥氣的樣子。
如果他沒有說出剛才那麼粗魯的話,那他現在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高冷的男神。我想我是與他相反的,我的性格偏於被動,我應該是那種暖男。
他隻是看了我一眼,卻沒有說什麼讓我請家裏坐坐,或者寒暄幾句的打算。
他說:“是老抽帶你來找我的?”
我點頭說是的。
葉凡圍著我轉了幾圈,細細打量著我,搖頭說奇怪,真奇怪。
他的眼光讓我想起了牛市裏買牛的客人在打量自己看中的牛,他們要先得知自己看上的牛年齡有多大,身材胖不胖,脾氣倔不倔,值不值賣家要的價錢。我感覺到了自己被羞辱了,心裏惱怒不已。
我正要開口問他想幹什麼,葉凡突然對我說:“你的相機呢?”
我有點摸不著頭腦,怎麼提起了我的相機,我問他:“在車裏呢,問這個做什麼。”
葉凡搖頭說沒什麼,隨後一擺手,讓我們去屋裏說。
我和老抽跟在他後麵,嶽芝藍也跟在我們後麵。
我一邊走,一邊說:“老抽告訴我,你可能知道我想弄明白的一些問題。”
他沒否認,也沒承認,而是問我要知道什麼。
我問他:“榮達華和餘曾,到底是誰。”
葉凡轉頭看了看我,這時我們已經到了他的家裏。此處畢竟是一處山凹,所以非常的偏僻,裏麵家具擺設什麼的,都是用木材自己製作而成,總之非常簡陋。
在客廳的條幾正中央擺放著一台黑白電視,而天線也不是衛星天線,而是很古老的室內天線。我都快忘記了在以前,還有這種天線存在了。
不用葉凡說話,我和老抽就已經坐到了板凳上麵。
葉凡對我說:“我想,你不應該問他們是誰,而應該問問你自己,到底是誰吧。”
我頓時感覺摸不著頭腦,問他:“什麼意思?我是誰我還不知道嗎?難道我還能不是我?”
葉凡說是,也不是,他告訴我:“死亡拍客,你知道吧。”
我說知道,我就是現任的死亡拍客。
葉凡又問我:“那你知道死亡拍客一共有幾任嗎?”
我說不清楚,應該有很多人都做過死亡拍客,具體有多少任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