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雀的口袋還殘留著他的體溫,隱隱的散著溫暖,雲豆本打算閉上眼養養神,結果太舒服了一下子就睡著了。

醒過來的時候是因為口袋裏氧氣不夠,憋醒的。

下意識的想伸手揉揉眼,翅膀伸到眼前,雲豆才意識到,自己現在已經不是人了,隻是一隻普通的鳥。

總覺得,有點惆悵呢……

雲豆費勁巴拉的從雲雀口袋裏鑽出來,飛到高處準備讓風吹一吹冷靜一下發燒的頭腦,不過剛一飛到高的地方便看到了穿著橘色外套的少年正追著卷發不良往並盛神社的方向跑來。

“那不是澤田綱吉嗎?”雲豆納悶的自言自語,“他在做什麼?”之前便提過,雲豆其實對家教的具體情節不慎清楚,隻是知道大致走向而已,所以她並不了解澤田綱吉在這個祭典上擺攤賣香蕉結果被搶劫的事情。

不過這並不妨礙她對湊熱鬧的興趣,而且她的理由相當理直氣壯:委員長大人未來的小攻/受候選人之一遇到了麻煩,身為委員長攻受同盟會頭號粉絲,怎麼可以放任不管呢?

*

不過澤田綱吉看到飛過來的小黃鳥心情就沒有那麼悠哉了,雲雀剛剛晃到過他們的攤位前,雖然暫時沒要保護費,但誰知道那個強到變態的並盛委員長會什麼時候突然發難?眼下已經被搶劫了,他還不想被前後夾攻啊!!!

小黃鳥顯然沒感覺到他那點糾結的心思,看他表情還以為是驚喜過度,歡快的繞著他頭頂飛了幾圈後習慣性的窩下來:“澤田綱吉~澤田綱吉~”

剛窩下來雲豆就後悔了——澤田的發質差雲雀有點多,沒有雲雀的那麼柔軟順滑,窩起來還有點紮。被雲雀寵的已經不習慣委屈自己的雲豆又飛起來,站到澤田綱吉的肩上。

澤田綱吉還是有點苦逼的看著她:“雲豆,你怎麼在這裏?雲雀前輩呢?”

雲豆自動把澤田綱吉臉上的苦逼替換成沒有看到心上人的相思難耐,翅膀一展,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不知道~不知道~”

澤田綱吉有些疑惑,雲雀前輩那麼寶貝這隻鳥,沒道理放任它到處亂飛不管。不過想想剛剛看到雲雀時也沒見到這隻鳥,澤田也就釋然了,或許是她又一次亂跑了呢?

並不知道自己在澤田腦內無辜躺槍一回的雲豆看著眼前的大陣勢很興奮:“澤田~澤田~這是做什麼?”

澤田看了一眼圍上來的三個人,壓力山大道:“這些是原來在並盛中拳擊部,後來在海灘當救生員欺負別人,結果被我們修理了一頓的幾個學長,剛剛我被他們搶了錢箱。”說完澤田便囧了,我幹嗎要和一隻鳥彙報我在做什麼啊?

對麵三人顯然對澤田的介紹很不滿意,道:“當搶匪隻是我們的副業,夏天就是撈一票的時候。不過光靠這些錢,還消不了我們的心頭之恨。”

他們的話音落地後,澤田驚恐地發現背後又圍上來一堆凶神惡煞看上去就不是好人的少年。

啊啊啊啊啊……怎麼辦,這下真的是強有狼後有虎了!

現在膽子肥到連雲雀都敢撩幾下毛的雲豆完全沒有澤田綱吉那種緊張感,甚至覺得他有點大驚小怪——好歹也是世界最強黑手黨彭格列的第十代BOSS,見到幾個不良少年就這麼驚慌失措怎麼可以?何況這幾個不良少年還長得這麼對不起觀眾,讓看慣雲雀那張可以用精致來形容的臉的雲豆很有去洗眼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