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自己最近很有些古怪,總是看傅瑤不順眼,雖然傅瑤不喜歡她,總是挑她的刺,但也未對她做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她以前從未這麼煩一個人,即便是當初在衛將軍的軍營中遇到的劉易,她都沒這麼討厭他。
就好比現在,她特別想趕這個女人離開她的家。
但她的理智實在做不出這種讓師父為難的事,而且這次好像是她自己出了什麼問題。
“喂!你幹什麼去啊!”傅瑾見她突然轉身,都到家了又要跑,連忙探頭喊出聲。
“狗拿耗子,關你什麼事!”薑離惡聲惡氣的遷怒人,頭也不回的閃沒影。
傅瑾平白無故的遭了一頓白眼,額角青筋直跳,怒氣衝衝的回莊。
他明明比薑離大了十來歲,都可以當她師叔了,結果因寧前輩的緣故,輩分排下來,他變成了薑小子的晚輩,這憋屈的,把他當成免費勞力指使的做牛做馬。
他獨自一人提了一大堆回去。
寧徽玉的看著薑離半道離開,心底微微歎氣。
“阿離是怎麼了?怎麼到門口又走了?”
傅瑤心中冷笑,連師父都勾引的小賤蹄子,不知羞恥,還知道鬧脾氣了。
也就寧前輩忍著她那刁蠻嬌橫的脾氣,她就不信寧前輩什麼都能忍得了她。
“師姐?寧前輩!”傅瑾終於從年貨山的縫隙中看到寧徽玉和傅瑤,趕緊招呼兩人。“快來幫忙啊!”
山莊內的奴婢們見狀,趕緊去接傅瑾身上花花綠綠的一大堆。
傅瑾鬆了一口氣。
“師弟怎麼買回來怎麼多?阿離又鬧脾氣?”傅瑤將他身上掛著的一大堆肉串摘下來遞到身旁候著的下人手中,
她看到顏色灰暗的臘肉,皺了皺眉,這種髒東西能吃嗎?
“這些都是阿離買的。”傅瑾也不以為意,一路聽著薑離念叨山莊上誰誰誰最喜歡哪家鋪子的臘肉,誰誰誰最愛哪個糕點鋪的糖糕,一路下來,他都快被壓死了。“阿離剛走,也不知道幹什麼去了,興許是去雕她的扳指去了。”
“扳指?”寧徽玉正要離開的步伐微微一頓。
傅瑾坐在朱廊上喘氣,甩了甩酸脹的手臂。“一個多月前鎮子裏玉石鋪子的老李家兒媳婦找阿離看病,估計是看婦人病的,今日剛好又遇到,那家媳婦有喜了,玉石鋪子的老頭子喜得和什麼似的,給診金時阿離沒要,挑了一塊未經雕琢的玉石。”
說到此,傅瑾看了寧徽玉一眼,欲言又止。
看樣子阿離是準備給寧前輩刻一隻指環,但是此事她未開口,他也不好提前說什麼。
傅瑤聞言,輕笑一聲。“若是玉石,我這裏倒是有一些上等的羊脂玉飾品,若是阿離喜歡,不如給她,小姑娘都愛打扮,喜歡漂亮的首飾也正常,何苦自己動手費勁?”
這裏的小鎮子能有什麼好東西?到底眼皮子淺。
傅瑾不置可否,那位愛打扮?他暗自翻白眼,什麼時候像個女孩樣子就謝天謝地了。
除了在寧前輩麵前像個乖寶寶,在其他人麵前那真是……簡直人格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