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決計沒想到。
當晚沐歌接過她千辛萬苦所繪的小花,隻是淡淡的瞟了一眼,便隨後扔到一邊。
宛衣進來,拾了那桌上的畫,掃了一眼,道:“這朵花兒,畫得可真精神呢。”
沐歌冷眸瞟向她時而溶化,伸出雙手,讓她過來。
“別理那畫兒了,今晚,留守在本王這。”
宛衣聽得眉一挑,含笑搖頭:“不行喲,王爺,奴家來‘那個’了,會穢了王爺的。”
沐歌聽罷,濃眉一挑,掩不去失望。
“宛衣呀,你這隻愛飛的鳳凰,本王雖然得到你了,卻總覺得,你隨時會飛離本王身邊……”
他將她抱在懷中,與她耳鬢廝磨的呢喃著。
她咯咯一笑,反手伸出藕臂圈住他的脖子,紅唇湊進他薄唇上,呢喃著:“就是要這樣,才不會讓王爺早早的膩了宛衣……”
“本王決計不會……”
他歎,許下承諾。
這心,被這隻鳳凰所迷,還能高飛嗎……
“那可說不定,畢竟世事無常啊……”
是呢,世事無常。
正因這世間充滿太多誘惑,人生雖短,卻變化太多,所以,世事無常。
所以,孽根深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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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掛心著那幅畫,朝歌起得很早。
一早便去向服侍沐歌的仆役打聽,那仆役麵不改色的說著謊:“王爺說小姐畫得極好,還叫小姐有空多畫畫呢。最好畫一幅‘百鳥朝鳳’送給王爺呢。”
朝歌聽了,心頭像是抹了蜜似的甜。
她笑得如早晨的燦陽,笑得令仆役紅了臉,頻頻點頭,直說馬上回去畫。
哪怕沒有見到沐歌的人,光這麼一句肯定便讓她樂開了顏。
見朝歌歡天喜地離開了,仆役忍不住搖頭歎息,小聲的咕噥著:“這小姐呀,還真好騙,能在這府上活多久呢……”
這府裏頭的主子們,個個都是厲害角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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豔歌回來時,聽到下人說朝歌這些時日一直在學畫畫。
追究緣由竟又是她那冷情大哥!
氣得臉都刹白了。
氣衝衝的走進朝歌的庭院,又見她在畫畫。
當時耐著性子走過去,望了她的畫一眼。
真是慘不忍賭。
遂問她在畫什麼。
她回答說是百鳥朝鳳圖,沐歌讓她畫的,畫好了送給他。
豔歌當下氣血翻湧,嘶的將那幅畫抓起來,幾下撕了個粉碎!
朝歌傻眼。
“畫什麼畫?!你知道你畫得多難看嗎?!府裏頭一個傭人都比你畫得好!”
朝歌被罵得麵紅耳赤,忍不住委屈吼回去:“沐歌說我畫得很好的!你為什麼老是針對我?!為什麼就是不讓我喜歡沐歌?!”
這話忍了很久了,從第一天到府,豔歌在她耳邊一直勸說,那股子狠勁,讓人生疑。
豔歌被她質疑,麵色先是一凝,隨後吼回去:“為什麼?!憑你身份也配嗎?!不過就是王府收留的一個孤女!”
那話說得真難聽,當下讓朝歌麵色慘白,被堵得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