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隻知道海錦來了,卻連人都沒見著。
她問豔歌,但豔歌臉色很臭,扔下她不願搭理。
她隻好去找沐歌,去了那宛園。
沒見到沐歌,隻有宛衣。
她正在八角亭內獨自下棋。
見著她來了,邀她過去坐坐。
她拘謹而不自在。
“爺還在生氣呢,現在打擾他會得一頓刮的呢。”
她的語氣顯得是那樣了解沐歌,令朝歌心口一窒,黑瞳怨恨的瞪著她。
不再隱忍,她將過往的一切怨恨一口吼出:“你不喜歡我對吧?!不喜歡我就直說,為何要陷害我,給我難堪?!”
宛衣手下一頓,輕輕的抬頭,那雙美麗的瞳平靜無波。
“啊,朝歌在說什麼呢,宛衣怎會不喜歡你呢?”
像是放縱任性過頭的小丫頭,那般得體語氣令朝歌更是憤怒。
她驀地伸手將她的棋掃在地上,棋子們在地上砸得啪啪響。
“你少假心心!你不願讓沐歌喜歡我,想把我趕出這府對吧?!”
宛衣聽罷,隻覺好笑,掩嘴輕聲回道:“朝歌想太多了呢。”
宛衣那笑容就像在嘲笑她一般,憤怒與被羞辱的難堪令她失去神智,一隻手甩出去,啪的一聲,回過神時,宛衣的臉被她打得偏到一邊去了……
見宛衣一臉怔愣,那嘴角一絲血色,令朝歌嚇到了。
她隻是一時失控,沒想過會下手這麼重……
禁不住後退,卻撞上了人。
抬頭一看,是沐歌!
那陰冷的俊臉,那漆黑的瞳透出的殺氣令她倒抽一口涼氣。
還來不及怎麼一回事,她驀地感到天弦地轉,口與鼻中灌入了水,身子觸到了冷……
啊……
她被他扔進了湖裏,毫不留情的。
那一刻,她以為她快死了。
耳際清楚的聽到沐歌冰冷的低咆:“若再有下一次,我會要你的命!”
伴隨而來的是宛衣溫柔體貼的勸說:“爺,別這樣……朝歌也隻是一時衝動,她還小,不懂事……”
“她偷了我給你的珍珠和金步搖,你還一直幫她說好話……”
偷……
後麵的話聽得模模糊糊了。
她不會泅水啊……
快被淹沒死了啊……
沐歌快救她……
朝歌不想死,不想死……
**
朝歌醒了,身邊伴著的永遠是豔歌。
“豔歌,為什麼沐歌說我偷了宛衣的首飾呢……”
明明就是她贈送的啊,為何要冤枉她?
“你不是知道了嗎?她不要你在這府上,她不要任何人分去哥哥的愛。”
“連豔歌也不行嗎……”
“我?哼,我才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