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善王呆在府裏頭的時間是最短的。
臨走時,朝歌又一次哭得滿臉淚水。
善王寵溺的拍拍她的腦袋,安慰道:“朝歌,下次爹爹回來,你也該到了嫁人的時候了呢……”
一絲感歎,他最後掃了兒女一眼。
對二女兒道:“豔歌,出府走走吧,不要總呆在屋裏頭,再好的藥也治不好你。”
那話聽得豔歌臉色微白。
朝歌不解的來回望著,怎麼爹爹說的話這麼奇怪。
豔歌的身子可是一點風都禁不得吹的哦。
“朝歌,爹爹走了。”
“嗯!爹爹再見,一路走好——”
善王離去後,日子也就繼續著過下去了。
隨即過不久,朝歌十四歲的生辰也到了。
沐歌要給朝歌大肆的慶祝一番。
這自然海錦世子會來。
但是沐歌多了個心眼,他對朝歌說:“朝歌,如果你沒有郡主這層身份,那男人還會要你嗎?”
“誒?”
“明日,為哥哥跳一隻舞吧,在大鼓上。”
“哥哥要看了麼?”
已經好久不曾見到沐歌躺在貴妃椅上看她練舞了。
朝歌聽了自然是開心的。
沐歌撫摸著她的小臉,他近來尤喜歡摸摸她,就像養條小狗般那樣可愛。
從前的他怎會丟失掉這麼多的樂趣呢?
“要看啊,記得穿得漂漂亮亮的。”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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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歌的生辰,前廳是巴結善王府的一幹人,沐歌在招呼著,女眷們是不允拋頭露麵的。
在豔歌的院子裏,她仍舊每日喝著那些苦苦的藥,整間屋子透光極少,陰陰沉沉的彌漫著藥味。
“豔歌,去看朝歌跳舞好不?你從來都沒有看過呢。”
豔歌搖頭,臉色略顯蒼白,眼神無彩搖頭:“不去了,外頭很吵,人也多,我怕染病。”
“但是爹爹叫你多出來走走的……”
豔歌聽了,蒼白的麵色一沉,瞳中閃過薄怒。
“父王生病了嗎?他可體會過我每日都得喝藥維持這病弱的身子的痛苦?!”
“豔歌,別惱,是我說錯了……”
沒想到豔歌反應如此大。
“算了,朝歌自個兒去吧,晚上我給你下碗長壽麵,可行?”
突來的暴怒嚇壞的不僅朝歌,就連豔歌也怔了。
但她很快恢複過來,如往常一般,溫柔的安慰,倒不如說隻是打發而已。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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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歌邀請了海錦,此刻二人站在半空廊坊上,下麵是庭院,院中有花,花中擺著一隻大鼓。
沐歌指著那隻大鼓對海錦說:“等會兒今日的壽主子便會在那大鼓上跳上一隻舞。你的未婚妻,我的妹妹,是個美麗的人兒呢……”
海錦隻是淡笑著聽著不開腔。
宛衣站在廊坊下,抬頭滿臉怨恨的瞪著沐歌。
打善王走後,她便日漸被沐歌冷落了。
這府裏的下人都是些勢利的主,一見這情景,個個都想欺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