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沐歌反常的讓朝歌跳舞後,沒過幾日,便傳出了海錦世子上青樓出來後被人打了的事。
是說喝醉酒了,不知誰暗襲了他。
現在躺在床上養傷,海王府臉可丟大了。
身為海王府的姻親,於情於理沐歌都得去看望一下。
於是他帶著朝歌去了海王府。
朝歌是極少出門的,她這性子也耐得靜,整日窩在府裏頭也不吵鬧。
還是因為沐歌呀,每日練著舞,腳腫了起了繭也不要緊,隻要沐歌一句喜歡她就高興半天,一句不喜歡便沒日沒夜的練。
是坐馬車去的,車上沐歌交給了她一個香囊,叫她到時候送給海錦。
朝歌嗅了嗅,好香的味道,不過香囊有些髒髒的,還有一些黑色的斑塊。
“沐歌,送這個海錦會喜歡麼?”
她疑惑著這髒東西能送出去嗎。
“隻要是你送的,就算是匕首他也會笑著接過。”
“哦,那海錦是個怪人。”
這麼髒的她可是不會喜歡的。
到了海王府,海錦與海王爺夫婦一番寒喧,沐歌讓朝歌自己去找海錦。
在婢子的帶領下到了海錦的房間裏。
嗅到屋子濃烈的藥味時微擰了眉。
這藥味讓她想起了豔歌。
所以爹爹總不愛去豔歌院落裏,說那裏很臭。
是很臭,藥難聞。
“海錦,朝歌來看你了。”
朝歌大步走了上去,一點兒也不羞怯,這虧得她還隻是個孩子才不至於讓人說閑話。
海錦原是閉目養神中,見朝歌來了,臉上牽出一抹笑,卻扯疼了嘴角的傷口。
“海錦你好慘哦,誰讓你去逛花樓哇,不是好孩子。”
她勾勾鼻子對他做鬼臉。
他無奈輕笑,解釋道:“海錦是好孩子,並沒有做壞事。隻是……”
想說些更深的,卻怕她聽不懂,遂便作了罷。
朝歌也不想聽。
她將香囊送給他。
“這個給你,很香的哦。海錦要快點好起來哦,好了就來找朝歌玩。”
他欲接過,她又縮回去,說:“我幫你掛在床頭上。”
說著便墊了腳摟在床頭的掛鉤上。
海錦盯著那隻香囊,真的香,屋子裏的藥味都被它的香味給蓋住了。
“朝歌,你還送禮物給我呢……真高興。”
“沒什麼啦。我要走了,你屋子裏好悶哦,比豔歌的屋還悶呢。等你好了我再來找你玩。”
“……好。”
想多看看丫頭一眼,卻打住了。
任她來去匆匆,他抬眼盯著床前那隻香囊。
小丫頭送給他的第一個禮物呢……
***
回府時,沐歌似乎在悶笑。
朝歌不解,打他問她香囊送了沒,她回答後他便一直這樣。
直到快到府了,他的悶笑轉為狂笑。
笑得肆意,笑得張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