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媚態,已是渾然天成。
都說,女人有與生俱來的嬌媚,隻看你願意使用與否。
她媚,美麗的妖媚女人可以勾引任何男人的目光。
所以,他曲起手指抬了她下顎,淡淡的笑容浮現臉麵,他說:“既然法力失了小誤,那便是老天給予的一道試驗。這何不好,讓那男人不會起疑,遊戲要慢慢玩才能快樂呢……”
他的話剛落,她便見眼前一黑,再睜眼,已是榻上女子蘇醒之時。
帶著朦朧的睡眼惺忪張開之時,璀璨的黑瞳內遺留著迷茫。
那一刻,腦袋還是渾濁的。
微微撇頭時,瞧到了那廊坊上站了許久的男子,不解的擰眉開口尋問:“你是誰?”
她的聲音極好聽,帶著剛睡醒的沙啞,愉悅得讓男子麵色一紅。
吱唔中略帶了一絲緊張回答:“我是武成,為王妃看病的大夫。”
“大夫?”
她瞳中微訝,就這麼個年輕男人?
他瞧見了她眼中的不信任,也不惱,像是習慣了回道:“是王爺讓我來為王妃把脈的。”
他的態度不卑不亢,自信的麵孔,衣著也不錯,想來應該是出身良好之人。
她壓下淡淡的疑惑,斂眸,翻身下榻改為端坐,讓他進來了。
在為她把脈中,他顯得極規矩。
而她,一雙美瞳直勾勾的打量著他。
瞧得他極不自在,卻又得無視。
號完脈,他麵色一擰。
她見狀尋問:“怎麼?”
察覺自己失態,一絲慌張後扯了言不由衷的笑恭喜道:“王妃已懷有一月身孕了,恭喜您即將為王爺誕下子嗣了。”
不過嫁入王府才一個多月,便已受孕。
傳言王爺多年未育有一子的謠言不攻自破。
她初聽,臉色閃過一絲複雜,伸出小手撫上自己平坦的小腹。
那裏,正孕育著一個新生命……
“啊,那男人呀,真當把我當成傳宗接代的工具了……”
她恍神的呢喃著,引起了男子的注意。
他麵色一凝,直勾勾的盯著她。
她見失態,輕輕的扯唇輕描淡寫著:“謝謝大夫了,為我開些保胎的藥吧。”
“……是。”
他縱有追問之意,也不敢越了矩,收拾了藥箱踱步離去。
離開後,她躺回榻上,目光深幽的望著水榭頂上那雕刻精美的白荷。
這座奢侈豪華的精致牢籠啊……
走出了九曲廊坊,他站定,麵色帶著留戀朝那水榭內華貴的女人望去。
那是他遙手不可及的尊貴人兒呀……
他麵色落寞的抓緊了藥箱帶子,轉身離開了。
***
她總在夜裏,睡著了後,那個男人就會出現。
施水,無處不在的他,因為是鬼,所以總是在夜裏出現。
連她,屬於朝歌的神智也隻能在夜裏出來,因為是鬼。
施水坐在白日她午睡的水榭內慵懶的飲著酒。
他愛那杯中物,她從未見他有離過手的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