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回頭一望,蒼白的臉色驚嚇的黑瞳。
走廊上不知何時倚欄而坐的尊西,是她被那些花吸引了,所以沒有留意到他。
他的黑瞳生輝,烔亮異亮。
他的俊臉上也沒了她初見時的紅潤。
是酒醒了麼?
“我碰了……”
最後,她緩過神來,呐呐低語中,令他皺了眉翻身走過來。
一把抓起她的手指,那食指上被花梗刺出的血珠兒透著黑色。
濃密的眉頭擰得死緊,一絲猶豫後,張口將她的手指送進嘴裏。
她‘啊’的一聲輕叫,小臉通紅不已。
她感覺到手指被人用力吸食著,那一絲絲疼痛。
但這不是最重要的,她被除丈夫以外的男人碰觸了……
以那樣曖昧不明的舉止……
她欲掙紮,他的大掌卻鉗住了她的腰,那掌心觸上微凸的肚皮時,她止了掙紮,不想傷到胎兒,任他將她皮膚咬破,更深的吸食著她的血。
一聲輕吟中,他麵色一擰,揮開了她的手。
態度冷淡回道:“那花叫‘花知’,有劇毒,我剛為你吸出了毒血。請夫人莫怪。”
她麵色閃過一絲難堪,貝齒輕咬朱唇,撇過頭撫上自己受傷的手指。
兩人中僵凝著。
最後是她呐呐的道歉:“抱歉……我不知道……謝謝將軍了。”
語氣裏帶著一絲難過,是難堪呢。
他眉頭擰得更緊,“夫人穿這身衣裳,不合規矩。”
他竟教訓起她的穿著?
她瞠圓美眸瞪過去,眼中閃著一絲淚光,壓抑著聲音反問:“將軍,你怕是多管閑事了吧?!”
她丈夫都沒說什麼,他卻在這嘰嘰喳喳的,與他何幹?!
“身為一個知書達禮的大家閨秀,這點常識夫人應該明白才是!”
他的話極重,重得毫不留情的給人難堪。
她狠狠的倒抽口涼氣,被屈辱的滋味可真是……
一忍再忍,倔強的臉蛋上還是滾落了淚水。
鹹鹹的熱熱的癢癢的滑進她嘴裏。
她粗魯的伸手抹去,真想大罵這個混蛋一聲。
但是,她從沒罵過人。
“尊西將軍,清水沒有地方得罪過你吧?”
這般處處刺對她,從一進府便給她難堪,以至於現在更是百般嘲辱。
“傅清水,你眼中透著不安份。”
“什麼?!”
她麵色一僵。
“本將軍識人從未出過差錯。你骨子裏透著不安份,用那雙眼睛四處勾人……”
“將軍,我不開腔不代表你就可以如此隨便汙辱我!”
她氣得渾身顫抖。
“我說中痛腳了嗎?你今日在我府中幹的好事需要我點明嗎?有多少男人被你勾引了?可別說我冤枉了你,好自為知,可別欺我那兄弟善良!”
他說完便甩袖離去。
留下她,美麗的小臉瞬間扭曲變形。
五指一指,扯上那花知,那尖銳的刺插入她手心,鮮血浸了滿手。
抬手湊過朱唇,伸出小舌一舔。
望向那男子離去的方向,她的黑瞳妖媚的戾笑著,呢喃道:“嚴尊西,惹惱了本姑娘,可別想全身而退……”
一朵鮮紅的花朵捏入手中,再鬆開,片片花瓣落地,那上頭,沾了無數的血液……
***
傍晚那一次針鋒相對,找到沐歌,他已喝得爛醉如泥。
一幹子好友急著將他扶上馬車,她扯了唇角一一道謝。
視線在掃過嚴尊西身上,那冷若冰霜的豔容在一瞬間轉為羞怯。
就那一抹羞怯,令嚴尊西驀地黑了臉,而在旁邊的其它男人則怔忡。
目的已經達到了。
她倉促上了馬車,可不想被那個男人給宰了。
嗬,敢跟她鬥,那就讓你家破人亡!
馬車輪子噠噠地轉動著,馬車內,美麗絕倫的少女風情萬種的趴在爛醉如泥的男人身上。
她那張紅豔的唇湊在男人薄唇上,似挑逗般時不時地咬上一口。
吐氣如蘭的伸出手指挑起男人的下顎,“夫君,你等著看哦,我會讓你這輩子最珍視的摯友,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我要讓你們兄弟反目成仇……”
話落,輕啟朱唇,咬上男人的唇。
而這一次,意外的男人勾手一伸,將她的唇牢牢壓在他唇上。
張開的薄唇,狂邪的啃咬著她的豐唇。
咬得疼痛,咬出了血絲,她呼痛卻掙紮不開。
半響後,他放開她,呼呼睡去。
“臭男人,咬得人家痛死了!”
她惡狠狠的朝他嘴唇咬上去,啼破了才解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