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再次不死心去雅觀，便遇上了他。
他手裏提著個籠子，將那隻籠子交給她。
是一隻貓，從波斯來的波斯貓，極為珍貴的品種。
抱著那隻波斯貓，她當下心緒酸澀萬千。
***
豪華的大馬車，裏麵可以容納五個人。
她抱著小乖坐著馬車。
馬車外，兩個英俊不凡的男人各自騎著馬，他們在比賽，遠遠的丟下她兀自跑開了。
料想不到皇帝竟然派了嚴尊西一同前往。
以豔歌未婚夫的名義……
“豔歌……”
她的妹妹。
她在世時，從未盡過一天當姐姐的責任。
那個孩子，如此喜愛著海錦……
“要見她了，準備說些什麼呢？”
施水偎依在窗外，慵懶的躺在榻上。
她枕在他腿上，床褥間小乖睡得香甜，她順著它的毛發。
“不知道呀。能說什麼呢，還有什麼可說的呢……”
“她是你妹妹。”
“不是了，她是善朝歌的，不是傅清水的。她的姐姐在五年前死了，一切也在那時候消失了……”
當她孤獨的守在墳前四年，四年裏，從未有人來看過她。
她的孤墳被人肆意踐踏著，真當是人死如燈滅，誰也不會再在意她。
“感傷嗎？”
一杯湊至她唇角，輕啟嘴，喝下那杯烈酒。
輕輕的咳嗽中，又一杯遞來。
醉吧，醉了便什麼都不用想。
感傷什麼的，需要嗎？
如果當日她不再執著，忘卻塵世，也不會有此感傷。
“施水，讓我醉吧，醉了便什麼都不用想了……”
她抓過他的酒壺，不再安於讓他一杯接一杯的喂，就著那壺嘴，灌進肚中。
他安靜的看著，麵容帶著淡淡的寵溺。
她的小手撫上他絕豔的臉頰，從未有哪個男人生得如他這般好看，卻又不失男人味。
他太美，會勾得男人女人皆沉淪……
“施水，你真好呢……當初我和你交易時，我可是害怕死你了，但是現在……我卻如此的依賴你……”
她醉了，小臉酡紅，黑眸迷蒙著癱在他腿上。
他的手撫上她的臉頰，不變的寵溺淡笑，輕柔的回複：“誰都怕我，隻有你不會怕我……”
偶爾寵一個孩子並沒有錯。
看著她在他懷中成長，那種榮耀，他能理解為人父母的感覺了。
“是你的心，讓我了解到人類的感情……當你願望達成後，我還能體會嗎……”
還能再找到這樣令人矛盾的女孩，還能再想寵愛另一個女孩嗎……
***
當馬車抵達下一城鎮時，善沐歌與嚴尊西早已等候一個時辰了。
兩人落腳了一間客棧，準備夜宿於此。
他們並不急著趕路。
當馬車裏走出一個醉得東倒西歪的豔麗女子，伸手便抱住欲扶她下馬車的小廝，吐氣如蘭的湊近小廝耳邊，呢喃道：“給我準備洗澡水，我要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