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藤斷心中微微發苦,和他想的差不多,這事起來簡單,但是實際做起來卻是最艱難不過。
一般而言,上忍帶隊的時候,手底下的中下忍都是可以舍棄的炮灰,畢竟一個上忍的價值遠超一群中下忍。
不過這隻是一般而言,針對的是那些潛力不足,未來突破上忍基本上毫無指望的存在,當然這些人占據了中下忍序列中的九成,似這種部下死多少都有補充,價值很低廉,是炮灰一點都不為過。
而類似觀月和繩樹這種家世不俗,資質不凡的才少年,反倒需要帶隊上忍悉心嗬護,若是手下的才出了什麼差錯,帶隊的上忍也要跟著一起吃掛落。
“記住了,他們兩人的安危是最重要的,必要情況下,你可以放棄任務,放棄周圍的其他人,乃至於······放棄你自己的性命,當然,這是最壞的情況下,總而言之,他們兩個很重要。”
三代神色嚴肅的盯著斷。
“我明白了,您放心吧,我會把他們兩個完完整整的帶回來的,哪怕是拚上我的性命。”加藤斷鄭重的點了點頭。
“去吧!”
三代擺了擺手。
加藤斷微微低頭行禮,退了出去。
走廊上,和金發少年擦肩而過,不禁回頭看了一眼。
————
“媲美初代火影的生命力,真讓人驚訝呢······或者這就是漩渦一族的力量嗎?”
陰暗的密室,桌上擺著一盞油燈,豆大的燭火靜靜的釋放著光芒,隨著桌後人影的呼吸而輕輕的跳動,牆上長長的陰影也一起晃動。
團藏兩手交叉架在桌子上,下巴又架在雙手之上,低著頭,借著昏暗的燭光凝視擺在麵前攤開的報告書。
這份報告書他從六前拿到手開始,反複看了有二十多次,每一次內心都會感到無法遏製的顫栗。
他是二代火影的弟子,但和猿飛是一輩人,同樣見證過初代火影那宛如傳般的力量,他所能感受到的唯有浩瀚如海的壓迫感,至今記憶猶新,而從這份報告書中,他似乎看見了一株有著初代影子的幼嫩的青苗,正在掙紮著長大,朝著初代火影霸絕下的道路蹣跚學步。
“前途不可限量······血統,血統,一個好的出身真讓人羨慕。”
團藏輕聲歎息,眼中露出了毫不掩飾的豔羨之色,他沒有強力的血統,隻是憑借著過人的賦被二代挑為弟子,隨著眼界的開闊,時間的流逝,當初意氣風發的少年已經人到中年。
足夠長久的生命曆程,讓他見識到了血繼限界者的優越,有無血繼幾乎成為了區分強弱的標誌,同樣的水平下,血繼者必然強過非血繼者,這已然是公論,能夠打破這個公論的忍者,實在是太少。
“結果如何?”
團藏抬了抬眼皮,看著突兀出現,半跪到在桌前的忍者。
“屬下無能,漩渦觀月一直都和九尾人柱力呆在一起,周圍有太多高手藏在暗中守護,屬下嚐試了幾次,無法接近。”
這名部下深深的垂下了腦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