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啊?”
觀月坐在椅子上,捧著熱茶慢慢的品啜。
茶在桌子上放著,熱水也是現成的,水壺裏很滿,他自己動手泡茶,喝點熱的可以暖暖身子,雨之國陰冷的氣候實在是讓人難受,雖然以他的體質並不用擔心感冒生病的問題,但是熱茶還是很有吸引力的。
他現在一個人呆在這座營帳,這是屬於朔茂的營帳,好歹也是統帥的住處,單人占據一個帳篷,桌椅床鋪俱全,隨時都有熱水供應。
“真好呢,大人物的待遇果然就是不一樣。”
觀月兩年前來雨之國就體驗過軍營生活的,和乙羽他們好幾個人擠在一個帳篷裏,可沒有單人占據一個帳篷的待遇。
“這麼一想,這場戰爭已經打了兩年多了。”
“沒錯,大戰已經持續兩年時間了。”
朔茂掀開門簾,大步走了進來。
“老師。”
觀月放下茶杯,飛快的站了起來。
“坐下吧,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拘束了,兩年多沒見麵,生疏了嗎?”朔茂笑著擺手,徑直坐在床邊。
“嘿嘿,這不是要尊師敬道嘛!”
觀月給朔茂泡了一杯茶,坐回了椅子上。
師徒兩個都默默的品啜著略顯苦澀的茶水,互相打量著對方,兩年的時間沒有見過麵,朔茂變化倒是不大,隻是臉上多了幾分滄桑,戰場上的奔波著實熬人。
忍者不是長壽的職業。
絕大多數忍者都很難壽終正寢,就算不死在戰場上,僥幸能活到四五十歲的年紀,身體也會出現嚴重的衰敗現象,這是早年對身體過度透支的惡果,除非那些身負強力血統,或者賦異稟的家夥,不然都逃不過這一淒慘的下場。
朔茂直視著觀月,比起兩年前,觀月的個子又竄了一截,即使坐著也能看出來長高了許多,還有身板也比以前結實,眼神倒是一如既往的沉穩,渦潮村初次見麵之時,他就感覺觀月比起同齡人要成熟許多。
不過他自己和孩子也沒怎麼打過交道,並不覺得有什麼奇怪之處,而且忍界之中多的就是各種賦過人的怪胎,似觀月這樣早熟的情況並不罕見。
“已經是中忍了,你的進步速度遠遠比我的預計要快,快太多。”朔茂打破了寂靜。
“嘛,運氣吧,我的運氣不錯,殺了一個雲忍上忍,雖然我自己也差點就死掉了。”觀月端著茶杯,答道。
“運氣嗎?運氣······好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很多強者就是欠缺那麼一點運氣,最後丟了性命,希望你的好運氣能一直保持下去。”
朔茂的話讓觀月愣住了,他可沒想到木葉的白牙居然會相信運氣這種靠不住的東西。
是的,靠不住的東西,而不是不靠譜的東西。
觀月相信運氣的存在,但是運氣這玩意是最最靠不住的東西,與其依仗這種東西,還不如多做點準備,平日裏修煉多下點功夫,遠比祈求所謂的運氣更加有把握。
“意外嗎?等你在戰場上呆久了就會知道,運氣有時候真的很重要······不這個了,先把這個給你。”
朔茂從床底下拖出來一個木箱子,四四方方的,打開箱子,從裏麵取出一個長木盒子,大概有五十厘米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