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小鳥唧唧喳喳的叫的不停,已近午時宮菱悠悠醒來,陳延彧還在身後熟睡,宮菱想輕輕起床,卻發現渾身毫無力氣,根本起不來,肯定是十二個時辰已過,昨日吃的定元丸已過。陳延彧寬厚的掌心傳來了暖暖的溫度,宮菱突然莫名安心,甚至有些貪婪。也許連他們自己都很詫異為什麼在彼此身邊能睡這麼安穩,這麼久。
這時,陳延彧也醒來,起身越過宮菱下床,宮菱聽到動靜,閉眼佯裝未醒,穎兒端著洗漱用具推門而入,見陳延彧挺拔站在床榻前,跪下語道:“奴婢參見王爺。”
陳延彧張口道:“命人去書房給我拿件衣裳過來,把東西留下,王妃伺候本王洗漱就行。”
穎兒麵露遲疑,呆住原地,陳延彧凶道:“怎麼還不下去?”
穎兒嚇壞退下,將門合上,陽光透過雕花木樨窗,映在宮菱的身上,長發落地,睡顏安詳,陳延彧望著宮菱,這個女人總是能有讓人靜心的能力,不禁伸手將宮菱額前的碎發撩起耳垂後,宮菱被這樣的舉動驚到,嚇得睜眼,陳延彧顯然也被宮菱驚到,直接收手,而後轉身負手而立。兩人均不語,頗顯尷尬,這時一個叩門聲響起。
陳延彧語道:“進來吧。”
“奴婢參見王爺,剛才穎兒姐姐讓奴婢將王爺衣物取來。”
“擱下就下去吧。”
“是。”婢女退下,二人又陷入一片沉寂。
陳延彧先打破寂靜語道:“王妃還躺著幹什麼,馬上午時,是讓本王伺候你起床麼?”
宮菱一聽便想起床,用勁力氣剛用胳膊將自己支起,便支撐不住,一頭栽了下去,陳延彧見狀立馬扶起宮菱,問道:“為何這樣?”又想到自己昨日那般用力,定然傷了的不輕。可是轉念一想不對,南宮菱是有功夫底子的人怎麼會如此虛弱。
疑惑之際,宮菱一隻手抓住陳延彧的胳膊,陳延彧抬頭看向宮菱,看著宮菱滿頭大汗向下流,宮菱剛想說什麼便暈了過去。
陳延彧大喊語道:“去請太醫。”
穎兒聞聲衝進屋內看到宮菱暈倒,便跑出去去請太醫。
就在這時,陳延昊和陳延傾來到府中,剛好穎兒跑出來沒頭沒腦撞在了陳延傾身上,陳延傾嬉皮笑臉語道:“穎兒你慌什麼?”
穎兒著急回道:“公主暈倒了!”
“什麼。”陳延昊一聽就著急的向映央閣跑去,全沒了剛剛溫文爾雅的模樣。
陳延昊一衝進房間,就看到宮菱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而陳延彧則一身睡衣,未曾梳洗,這樣的場麵任誰都認為昨晚發生了些什麼,陳延昊很是憤怒,上前質問陳延彧道:“你到底對宮菱做了什麼?”
陳延彧笑而語道:“八弟這般緊張本王的妻子,讓別人誤會便不好了!”陳延昊頓時啞然,更甚憤怒,全然沒了平常溫柔儒雅的模樣。
陳延傾見狀上前調和語道:“五哥,八哥現在不是吵鬧的時候,等太醫來看清楚在說。”
二人才冷靜下來,陳延彧轉身屏風後穿好衣物,而後好似毫無關心的走到茶幾上坐了下來,陳延昊則站在床榻旁看著熟睡的宮菱。陳延彧背對著床榻坐著,心裏頗為不爽。
眾人均等待太醫到來,太醫給宮菱把脈後,恭敬語道:“五王爺不必擔憂,王妃無大礙,隻是受傷之後又奔波勞累,身體虛弱是應該的,隻是昏倒,應是服用了一些藥物所致。”
眾人均看向穎兒,穎兒忙跪下語道:“奴婢知罪,公主昨日帶傷進宮,又被太後娘娘罰跪在玉坤宮外在整整一下午,體虛暈倒是正常的。”
陳延彧生氣的拍了下桌子,穎兒嚇壞,眼淚沒忍住留了出來,陳延傾立馬上前將穎兒拉起護在身後,而後溫聲對穎兒道:“別怕,說實話。”
穎兒哭腔道:“公主吩咐過任何事情都不可以跟他人透漏。”
陳延傾繼而溫柔語道:“你不說太醫怎麼治好五嫂的病。”
穎兒乖巧語道:“公主昨日服了兩粒定元丸,定元丸實則並無傷害,身體虛弱時服下身體可以立馬恢複如常,隻是十二個時辰後,身體會比之前更甚虛弱數倍,所以才會暈倒!”語罷,陳延彧動容的望著宮菱,陳延昊則心疼的看著宮菱,陳延傾則深深的佩服宮菱。
太醫繼而對著穎兒語道:“可有說什麼時候恢複如常?”
穎兒回道:“也是十二個時辰之後。”
太醫轉身對陳延彧語道:“五王爺,王妃昨日應是近午時服用丹藥,今日所以近午時暈倒,算下來,明日近午時前就能醒來,不過老朽認為王妃身上應有內傷,應該及時救治。”
陳延彧開口道:“那還請太醫盡心。”
太醫麵露難色,開口道:“王妃乃是女子,需用針灸之術為王妃療傷,一是可以盡快痊愈,二來可讓王妃早些醒來,隻是老朽無法為王妃針灸。”
陳延昊在旁已然等不及,焦急開口道:“不可以服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