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也仔細打量起來，果不其然，這塊兒原石的的確確有出玉的跡象，而且不止一種。
但很快，林凡便皺起了眉。他看出了一絲不尋常的地方，也正是這處地方，讓林凡立刻認定，這是一塊兒廢石！
雖然有很多跡象，但別說極品，就連普通，甚至瑕疵品都沒有。
他之所以如此篤定，是因為教導他看石的老師傅曾教導過他。
“多脈尋其源，源斷甩手閑。”
這句話就是說，有多種跡象表明會出玉的時候，要尋找這些跡象的源點。而如果源點不完整，那麼，就可以放棄了。
林凡正是找到了這塊兒巨大原石的源點，那源點縱橫交錯，像是被刀砍過一般，看上去非常突兀，可眾人偏偏被那些跡象吸引視線，而選擇性的忽視了這裏。
“林凡，我覺得這塊兒原石也會出玉哎。五百萬，也不是很多，要不要賭一把？”
沈嘉伊也有些心動，這唐教授在圈內的聲望可是極高的。他如果說十有八九能出玉，那麼賭石者大多都會趨之若鶩。
林凡看了她一眼，道：“如果你想看五百萬打水漂的話，還不如給我，我給你來個輕功水上漂，這不是更好。”
“去你的，別胡鬧，你是說這塊原石裏麵沒有玉？”
“當然了。”
二人討論的聲音有些大，周圍的人都聽到了。
一個穿的西裝革履的帥氣大叔看了林凡一眼，道：“小兄弟，你說這塊兒原石裏麵不會出玉？這可是唐教授親自看過的啊。”
伸手不打笑臉人，林凡道：“這隻是我的一些愚見，並沒有藐視唐教授的意思。”
那帥氣大叔剛才的聲音有些大，唐教授自然也聽到了耳中。
“賭石這一行當，英傑之人多居深山老林，鮮少現於凡世。唐某也不過是略懂一二，不敢托大。小友既然另有見解，不妨讓唐某請教一番。”
這唐教授的姿態放得很低，完全沒有其他教授那般眼高於頂。而且他說話也很直接。
直接把一竿子所謂的專家教授打入泥潭之中，根本不去思考會不會被針對。
林凡也不想藏私，先不說這並不是他的立足之本，即便是說出原因，這種多脈的原石也是非常少見的。
剛想上前解釋，就有人率先跳了出來。
“你算個什麼東西，唐教授都說這裏麵肯定有玉了，你來攪和個什麼勁兒，難不成打算先妖言惑眾，然後再一個人獨吞了？”
唐教授急忙擺手，道：“唐某並不能保證其中一定有玉，不可妄論。”
那人一副無賴的模樣，也不顧被唐教授暗暗扇了的這一耳光，直接道：“那我不管，反正這塊兒原石我要了。有沒有人敢和我對賭，就賭這裏麵出不出玉！就賭五百萬！”
相對來說，眾人更相信唐教授多一些。即便有很少一部分人見識過林凡第一天的表現，但也絲毫不認為他說得對。
畢竟原石上的種種跡象，凡是懂點行的人多多少少都能看出來。
如此下來，根本沒人願意和這無賴男人對賭。
林凡沒有什麼興趣，自己不過是隨口發表一下意見，不相信就不相信唄，又不能讓他少塊肉。
可他對對賭沒有興趣，不代表別人對他也不感興趣。
“小子，你剛才不是信誓旦旦的說裏麵沒有玉嗎？你敢不敢賭？”
“五百萬，太少。”
林凡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