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倒是愣了愣,他沒想到岑越居然會這樣說,不過隨之也笑出了聲。
“我說岑大老板,我可能是忘了自我介紹。準確來說,我和殺手公會本來就是死敵,不死不休的那種。隻不過曾經都是在國外,而現在…”
“這裏是華夏,我是華夏人!任何殺手公會的成員但凡進入華夏作惡,我必將親手誅之,這樣說,你滿意了?”
說實話,林凡對於祖國的感情並非特別深。隻要他亮出身份,或許他的祖國都沒有他的容身之所。盡管他縱橫世界以來,從未做過傷害華夏,傷害華夏同胞的舉動,但,世事就是這樣,並不是你沒有做,就會被他人諒解的。
“那她呢?她也是殺手公會的人,你為什麼不殺她?”
岑越叫囂著指著女人。
林凡還沒說話,女人就從口袋裏拿出一枚金屬紋章,拋向空中。林凡看都沒看,甩手一槍,那子彈直接穿透而過。
“現在,她不是了。”
這二人從一年前相識,似乎就有一種與生俱來的默契。
“好了,耽誤的時間夠多了,岑大老板,還有什麼事要交代的嗎?”
或許林凡的態度,他的話語,讓岑越感到惡心。但林凡剛才那一手盲槍,的的確確是震驚到他了。
“嘿嘿…看來你真的是個高手,罷了,我既然敢這麼做,自然就想到了這個結果,你想動手,那便動手吧。”
岑越一副大無畏的模樣,但林凡卻總感覺哪裏不對。
果不其然,岑越頓了一頓,繼續道:“即便是我死了,她岑霜也拿不到半分錢,來啊,殺了我啊!”
林凡眯起了眼睛,把槍收了起來,坐到岑越身邊。
“告訴我,你做了什麼?”
“想知道?哈哈,不怕告訴你,我為什麼把那個老不死的弄到這裏來?他的遺囑,我已經改好了,現在嘛,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這老頭子已經完蛋了,我再一死,那份遺囑立刻就會生效,而受益人,是我兒子。”
“你都告訴我了,就不怕我殺了你兒子?”
林凡真的是起了殺心,這種自己的東西被人搶奪的感覺,他再清楚不過,不然,又怎麼會如此記恨張家。
“我兒子和她媽很早就移民了,我倒想看看你怎麼去找,哈哈!”
按理說,他岑越是岑家人,名下資產早已夠一家人生活幾輩子了,可他卻偏偏要去爭奪更多,當真是人心難測。
林凡使了個眼色,女人立刻走到岑老爺子身邊,探出手感覺了一下。
可隨即便搖了搖頭,生命體征已經完全消失,死的不能再死了。
林凡起身,在房間中踱步。
“喂,小子,現在放了我,我給那個小賤人留下一筆錢,怎麼樣?”
岑越突然的聲音,讓林凡止住腳步,露出了笑意。
“岑大老板,你知道我剛才在想什麼嗎?”
岑越目不轉睛的看著林凡,他縱橫商場幾十年,從來沒有一個人讓他有這種被霧遮了眼睛,看不清,看不透的感覺。
“我隻是在想,到底怎麼樣,才能讓你死的痛苦點。但是現在,我想明白了,或許對付你,並不是什麼難事。我想,你很愛你的兒子和老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