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站著吧，一頓不吃餓不死！”
“哦…”
這裏的夥食標準很高，最起碼林凡吃的很舒服，大廚的手藝值得誇獎。
老周吃了兩口之後就走了，看那表情，明顯還是有些不甘。林凡也懶得去勸，任誰攤上這種事，也不會有好心情。
溜溜達達來到訓練場，二十來人站的筆直，他們還沒有卸下裝備，盡管已經滿身是汗，也依舊影響不了那挺拔的身姿。
“你們覺得我會說一些安慰你的話嗎？”
“報告！”
“講。”
“輸了就是輸了，我們不需要安慰。”
林凡站在開口的狙擊手麵前，道：“很好，那麼看到那個靶子了嗎？給我打掉。”
狙擊手瞥了林凡一眼，摘槍，下蹲，打開保險，調整呼吸，子彈穿膛而出。
“我讓你打靶子，你去打鳥嗎？”
狙擊手怎麼也想不到，這不過三百米的距離，他居然失手了！
“站回去！”
林凡又走到周武茂麵前，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轉身道：“你們都是精英，是祖國的驕傲。你們走到哪裏都會享受應有的榮譽。”
“但是！在我麵前，你們什麼都不是！什麼精英？什麼兵王？二十來人輸給我一個人？還好意思說是兵王？”
林凡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有了怒意。
“偷偷摸摸算什麼本事，有能耐真刀真槍幹上一架！”
“真刀真槍？演習的時候你怎麼不說？那時候真刀真槍，你現在還有命在這裏跟我大放厥詞嗎？”
那人頓時閉上了嘴。
林凡站定，眼神從他們的臉上掃過，大聲道：“恕我直言！你們就是一群垃圾！”
垃圾……
這聲音很大，大到很多人都向這邊看了過來，包括那些剛剛被選入，正在受訓的小兵。
見他們又要發作，林凡伸手一指，一個渾身塗滿了泥巴的小兵趕緊跑了過來。
“報告首長，219號正在訓練，請指示！”
林凡看了看他，問道：“我問你，若是你和人打了一架，你輸了，你會怎麼辦？”
那小兵想了想，道：“報告，我會總結問題，然後勤加努力，去打敗他！”
“好，回去繼續訓練吧。”
小兵一臉不解，不知道這個突然出現的年輕首長為什麼要問這麼簡單的問題。
“聽到沒有？輸了很可怕嗎？知道自己的短板和弊端，也知道自己該努力的方向，難道不是件值得高興的事嗎？”
“我知道你們為什麼會這樣，什麼狗屁精英，什麼狗屁榮譽！就是這些東西蒙蔽了你們的雙眼，你們捫心自問！你們還記不記得最開始的目標！”
“不忘初心方得始終，你們的初心呢？都在別人的讚揚聲中泯滅了吧？還是說你們這輩子就想這麼活？直到自信心膨脹，死在戰場上，然後讓別人再來回顧你們光輝的一生？”
“明明可以一直守護祖國，卻死在那些莫須有的東西上，你們說，你們不是垃圾是什麼！”
林凡的聲音越來越大，情緒也越來越激動。他曾經的戰友，有多少都是栽在這上麵。不管是為了金錢，還是為了榮譽，那些東西難道比生命更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