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賤女人,我要殺了你。”先前那個黑衣女子突然發狂,從腰上抽出匕首就要朝她刺去,南宮緋月袖下的銀針突然像暴雨一樣向他襲擊,那女子的匕首一閃,所有的銀針都被她打落在地。
帶著銳利的寒光,她手上的匕首從她的耳側飛過,一縷頭發無聲落下,那女子似乎想要戲耍她,或者是想看她驚慌失措的表情,可惜,沒有,從頭到尾都是一副很冷靜的表情。那女子更加發狠地朝南宮緋月刺去。
“紫怡,你別任性。”這時候從旁邊又竄來一個一個黑衣人,一把抓住紫怡的手厲聲道:“該死,你還在胡鬧,你難道不知道她是誰嗎?要是真的傷了她,宮主一定會把你撕成肉條。”
“你放手,我不相信他會這樣對我!”
見女子在他懷裏掙紮得很厲害,那後來的男子一刀劈在她肩上,那個叫紫怡的人昏了過去,自相殘殺?南宮緋月看著這幾個黑衣人瞬間消失,眉頭再次皺了起來,她好像不認識這個叫紫怡的人吧?
“皇嫂,你沒事吧?”
車簾再次掀開,這回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很清秀的臉,他的眼睛很清澈,帶著關切,和容夜陌的很像,南宮緋月知道了,這應該就是四皇子容涼,容夜陌一母同胞的兄弟。
如果說容夜陌就是霧裏那朵睡蓮,那容涼就是雨露中的太陽花,斑斕的杏仁眼,燦爛如銀河,眼尾稍稍上挑,帶著一點邪魅。青峰鼻下是一掌嫣紅的唇,優美的下巴構成了一副很美的畫麵。
“我沒事。”南宮緋月很快就從震驚中緩過神來,自從見過各色帥哥,她還不至於這麼沒出息。
容涼臉上露出稍稍驚訝得神色,一個女子突然遇到這樣的事情,怎麼也會稍微驚慌吧,可他這個皇嫂不僅一點驚慌都沒有,還相當冷靜。
“皇嫂沒事就好了,剛剛這裏發生了一點意外,三哥已經處理掉了,現在花轎依照原路繼續回王府,皇嫂辛苦了。”
他曾經特派人去打聽過這個皇嫂的底細,據說麵對她爹都是戰戰兢兢的,還是個一直養在深宅裏,被當做庶女來教導的深閨女子,在他的印象中,庶出女子的舉止都是小家子氣,上不了台麵,沒想到這個皇嫂還給了他不一樣的感覺。
“沒事,謝謝皇弟了。”
南宮緋月把車簾放下,容涼收回那打量的目光,朝轎夫喊了句:“繼續啟程。”這一路上有驚無險,好不容易到了王府,南宮緋月這才放下了心,門外又傳來了一連串的爆竹響。
一直在王府門口等待的管家看著迎親隊伍終於來了,趕緊向下人說了句:“快去告訴皇上和皇後娘娘。”
“新郎踢轎門。”又一聲唱諾,南宮緋月聽見轎子傳來一聲輕輕的響動,隨即一隻手伸了過來,南宮緋月把手放進了他手上,那青蔥玉手掌心上有幾個深繭,摸上去卻和暖玉一樣舒服。這隻手,她要牽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