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晌飯開了三桌,清露和秦懷恩帶著睿兒在屋子裏,栓子父子和劉石頭在前院,劉|寡|婦不好意思和男人們同桌,就在灶間裏吃,劉秀芬陪著她。
清露這回可沒叫劉家母女進屋來一道吃,她們現在的身份變了,不再是客人,而是下人,至於秦懷恩,是一點都不在意這些事兒的,清露起身後這三番五次的變化,想來劉秀芬就是再遲鈍,也該有所感覺了。
和劉秀芬不一樣,清露最先問的不是工程進展,而是栓子娘的病情,因為她覺得,不管到任何時候,人,都是幹活的重中之重。
“不是什麼大病,就是得好生將養。”秦懷恩語氣淡淡的。
“要養多久,怎麼養?可能去了病根兒?”清露追問。
“總得三、五個月吧,”秦懷恩說,“去了病根往後也不能太過勞累了,你不用操心了,程一針都說了,再麻煩也沒有你的毛病麻煩。”
“好啊!”清露伸出一根嫩柳枝般柔軟的手指,一下子點在了秦懷恩的鼻子上,“你現在就開始嫌我麻煩了?!”
“我沒!”秦懷恩急急辯解,歎了口氣說,“我今兒一早起來,不管怎麼忙都不在乎,可一想到要放你一個人在家裏,過兩天還要你管這麼多人的飯食,這萬一要是累著了,我就悔死了,恨不得連這房子都不蓋了,咱們直接去縣城裏買個你看得上眼兒的就得了,心裏燥得跟著了火似的!”
清露“咯咯”一笑,她發現不過是一夜之間秦懷恩就變了,從以往悶|騷的溫泉,變成了現在時不時就發|騷的火山,換做以往,這樣的話估計打死他也說不出口。
盡管在前世曾做了那麼多次清露也沒遇到過愛,可從秦懷恩身上,清露覺得“愛是做出來的”這句話還是有點兒道理的。
清露的手指繼續在秦懷恩的鼻子上一下下點著,猶如一隻小手在秦懷恩的心裏輕輕地抓撓,“好了,當我不知道你想些什麼?你擔心的事,我早就為你安排好了,你就不用多想了,難道在你眼裏我就那麼笨?”清亮的眼神,不錯的氣色,無一不在向秦懷恩展示著她這一覺睡得有多麼香甜,現在的身體狀態又有多麼的好。
秦懷恩“嘿嘿”地笑了,然後一口含住了清露正打算縮回去的手指,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弄的,並不用牙齒,隻是用嘴唇和舌頭吸吮著,清露卻怎麼都拔不出來。
天啊,原來武功和內力還能這麼用,清露對如此孩子氣的秦懷恩簡直無語了,隨即便起了壞心眼兒,也不往回縮手了,靈巧的食指像小蟲子樣的,在秦懷恩的口腔裏微微彈動:上碰碰、下蹭蹭、綿綿的指頭肚和他舌頭上的軟肉繞著圈兒地糾纏……
秦懷恩隻覺得軟軟麻麻的感覺從舌尖遍布了全身,他全身三萬六千個毛孔在瞬間全部張開,連頭發根兒都豎了起來,昨天夜裏的情景,止也止不住地衝進了他的腦海,化成股股熱流都往那一處彙集而去,丹田中的這口氣是再怎麼都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