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秦懷恩深吸了一口氣,大踏步離開,但在離開前,他還是忍不住回頭,深深地看了那家當鋪一眼,仿佛這樣,就能透過層層阻隔,看到那隻被收進當鋪中的玉蟾一樣,他在心裏暗暗發誓,不管怎麼樣,這一世,他絕對不想再留遺憾了。
各懷心腹事的秦懷恩和清露都沒想到,他們這麼一個小小的舉動,卻讓命運悄悄地轉了一個彎兒,或許這正是命運的可怕之處,不管人們如何努力掙紮,它總是能在千變萬化中,劃出它獨特的軌跡,在偶然中存在著必然。
因為得到這隻玉蟾的方式有點兒特別,掌櫃在當天就把這事兒上報了東家,東家一時好奇,就拿來這玉蟾看,結果這一看就達到了愛不釋手的地步,每天拿在手中把玩兒。
又過了幾天,東家的一位好友來訪,見到這隻玉蟾後,便露出了極大的興趣,東家很是遺憾地說,“雖然你很喜歡,我卻不能相贈啊,就連我自己,也不過是拿來玩玩兒罷了,還不知道能玩兒幾天。”
東家的這位好友身份特殊,正是吉安縣縣令,有些話東家若是不說清楚了,實在很容易給自己造成麻煩。
縣令卻說,“無妨無妨,我隻是覺得奇怪,這樣稀奇的物件怎麼流落到咱們這種小地方來了?”目光殷殷地看向東家,別有深意。
東家急忙把知道的情況說了。
可縣令一再追問,東家說不出太多的來,隻好帶縣令去了當鋪找掌櫃的,並一再追問那兩個人的姓名。
掌櫃的如何說的出來?
沒想到一個不起眼兒的小夥計救了東家和掌櫃的架,“小的雖不認識那兩個人,卻認得那輛車,排行二號的曲氏安車,想來不是隨便什麼人家都用得起的!”排行一號的是清露那輛,程一針隻輪到了三號。
縣令眼睛立時一亮,“曲氏安車啊,我正好訂製了兩輛,現在想來也該去看看了。”這種不起眼兒的小事原本無需他親自出馬,但現在的情況可不同了。
在離開當鋪之前,縣令還細細地將玉蟾的樣子畫了下來,並千叮嚀萬囑咐當鋪東家、掌櫃和小夥計,萬不可將今天的事兒說出去。
縣令一係列奇奇怪怪的舉止,本來就讓這些人心中惶恐了,此時怎麼可能不遵從呢?
縣令本來想等把一切都調查清楚了再上報,可又怕自己猜錯了,於是當晚就將那玉蟾的圖樣和在哪裏發現的等事,寫成密信發往京城了。
半個月後,公叔瑾收到了這封信,當看到那個圖樣和發現的地方後,不由大怒,“****永遠是****,這樣的女子還有什麼可惦記的?!荒唐!真真的荒唐!”一抬手就將圖樣揉成一團丟在了地上。
隨後公叔瑾便大踏步走了出去,一連聲地吩咐,“備車!我要去別院!”
“殿下,殿下,不可啊,此時萬萬不可啊……”公叔瑾的貼身長隨和小太監,一連聲地勸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