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懷仁這一腳正踹在了嶽杏兒的後腰上,讓她從半跪的姿勢,直接變成了五體投地,那力道大得讓她五髒六腑都移了位,小腹更是一陣帶著抽搐的痛,雙腿間一陣熱流湧了出來,當她再次趴倒在地時,她知道,她的孩子,沒有了!
但嶽杏兒死死咬住嘴唇兒,既不哭也不喊,她緊緊地握著剪子,一心想要了秦懷仁的命。
見嶽杏兒還要翻身,秦懷仁趕緊撲到了嶽杏兒的後背上,同時,賴婆子夫婦也到了,在三人的合力之下,嶽杏兒終於敗下陣來,為了從嶽杏兒手中搶下剪子,賴婆子狠狠地跺著嶽杏兒的手,差點兒沒把嶽杏兒的手指頭給踩斷了。
老賴壓著嶽杏兒,賴婆子討好地對秦懷仁說,“二少爺,老奴按住她了,這回她傷不了您了,您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吧!”
秦懷仁抄起了那把剪刀,“嘩啦”一聲剪開了嶽杏兒的褲子,嶽杏兒終於驚叫了起來,“秦懷仁,你不得好死!秦大川你還是不是男人?!枉費我那麼盡心地侍候你,秦大川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秦懷仁就連畜生都不如——”那一聲聲絕望的尖叫,如泣如訴,又如同帶血的詛咒,伴著寒冷的夜風在空中飄散出去很遠。
別說秦大川和秦懷仁了,就連賴婆子夫婦,都聽得汗毛倒豎,全身一陣陣地發冷。
秦懷仁看著嶽杏兒那被鮮血浸透的褻褲,實在沒了欲|望,而且,他原本讓嶽杏兒流產的目的也達到了,秦大川的表現更是讓他很滿意,於是他悻悻地從嶽杏兒身上爬了起來。
但秦懷仁是不想就這麼饒過嶽杏兒的,他拳腳相加,給嶽杏兒一通暴打。
秦懷仁打累了,吩咐賴婆子,“把嶽杏兒關到柴房裏去!誰要是敢放她出來,我就燒了柴棚!”
“哎哎……”賴婆子一連聲地應著,示意老賴趕緊把嶽杏兒拖走,然後亦步亦趨地跟著秦懷仁說,“二少爺消消氣兒,小心身子,老奴去給少爺泡壺茶……”盡管秦懷仁方才的狠厲嚇到了她,但還是那五兩銀子對她來說更有吸引力。
老賴拖著嶽杏兒去問秦大川要柴棚的鑰匙,秦大川連問也沒問一聲兒,就將鑰匙交了出來,嶽杏兒暈暈沉沉地抬起頭來,看著秦大川冷笑了一聲。
秦大川嘴唇蠕動了一下,他本想說,“隻要往後你好好地侍候我,我等下就去放你出來。”又想到秦懷仁的威脅,終於還是沒做聲兒。
“燒了柴棚可不止五兩銀子啊,嶽杏兒值五兩銀子嗎?以往應該值,現在恐怕不值了,想要她活下來,還得花銀子給她看病!”秦大川默默地算計著,連柴棚的鑰匙都不等了,關上了門,躺回了炕上,他今天下午本來就累得不輕,剛才又被秦懷仁推到了,全身無一處不痛,又開始一陣陣地打哆嗦了。
“哎哎,大不了,等回頭再買一個,或者挑那個看得過眼兒的窯姐,贖身,不一定就比嶽杏兒差!”秦大川這麼想著,閉上了眼睛,卻怎麼都睡不著,在炕上十分難受地翻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