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懷恩直接將飯桌子搬了出去,交給下人,脫了衣裳就躺了下來,清露很警覺,“你又要幹啥?”
秦懷恩很無辜,“咱該歇晌了!”重點在那個“咱”字上。
清露無語。
清露的新婚之夜一直持續了兩天三夜,在這期間,她幾乎沒離開床,戰線連連失守後,清露唯一的堅持就是,千萬不能誤了回門!
秦懷恩滿口答應,隻有這樣,完全放心的清露,才會更加配合。
其實別說清露了,就連秦懷恩想起他們這次成親的經曆,都很模糊——時間都哪兒去了呢?!
當然了,過了不久之後,就有人給了他們答案。
清露的元帕送入宮中時,皇後已經起身了,正在服侍公叔瑾穿衣。
很明顯,昨天傍晚在王府中受的刺激太大了,以至於一向勤勉的公叔瑾,回宮後什麼事兒都幹不下去,幹脆就留宿在了皇後的宮中,這種時候,找個人陪著他,總會好過一點兒,而對很多事都知之甚深,又和公叔寧感情不錯的皇後,是最好的人選了。
“什麼?誰的元帕?”皇後聽到稟報時,很是驚訝,下意識地轉頭去看身邊的帝王。
要說吧,帝後也算是公叔寧的長輩了,尤其是秦懷恩沒任何長輩的情況下,把元帕送到宮中,盡管稍顯不恰當,但也說得過去,關鍵問題是:陪伴了公叔寧五、六年的清露,為何有元帕?!
公叔瑾別扭地轉過臉去,躲閃著皇後的視線,自己係好了玉帶後,就急匆匆地往門口走,模糊地交代了一句,“你一個人知道就好了!”在一聲聲的恭送聲中,落荒而逃了。
目送公叔瑾的身影離去,皇後優雅地起身,臉上的驚訝已一點不見,身為後|宮之主,清露自請查體的事兒,過了這麼長時間,皇後自然是知道了,而公叔寧今天送元帕的意思,無非就是告訴皇後,在選秀中要注意一些事兒。
對此,本該是公叔瑾來交待的,可這種事兒讓心中有萬般愧和悔的公叔瑾如何張得開口呢?!所以,公叔寧決定自己來說。
“我的阿寧啊,多貼心的孩子啊!”皇後感歎道,眼圈兒微微泛紅。
“母後!”四皇子走進門來,四下裏看著,方才有人通稟,父皇和母後召了他一道用早膳,其實,就是平常的日子裏,他也是和皇後一道用早膳的,可不過是從他住的偏殿走到正殿的這麼一會兒功夫兒,父皇怎麼又不見了呢?母後的臉色也非常不好,這不由讓他有些擔憂。
“前頭有事兒,你父皇去忙了。”皇後簡單地交待了一句,明顯的言不由衷,接下來正色道,“你要答應我一件事!”語氣非常鄭重。
四皇子一凜,“母後請講,孩兒聽著呢!”
皇後組織了一下語言,“從現下開始,對秦夫人,也就是清露,無論是當麵背後,不管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管是什麼人問你,你都要說她的好話,哪怕她犯了彌天大錯,你也要出言為她遮掩,幫她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