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能怪太太,女人懷孕都是這樣的,精神頭總是不夠用,還有的人忘事得厲害,”劉秀芬還是一如既往地站在清露的這一邊,“是爺應該把心裏想的事兒都告訴太太,省得太太多操心。”她對秦懷恩和清露的稱呼還是沒變,顯得很是親切,不過說出來的話,也和以往一樣直言不諱,嗯,現在還很客觀公正。
清露笑著點頭,“你要是這麼說,也是有道理的,不過,現在家裏的事兒基本上都不用我掛著了,我要是連咱們爺的心事都猜不出來,就有點太說不過去了,得了,回頭我好好想想吧!”
關於王府的交接,清露已完全做完了,可以說,現在整個王府已走上了正規,至於日常,因有了能幹且熟悉內務的得用人手,尤其是還有秦懷恩在前麵擋著,能報到清露麵前的事兒簡直是少之又少,清露省心極了。
清露的這番話也算是實實在在了,可聽到秦懷恩的耳朵裏就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了,總覺得自己的可以隱瞞,反倒給清露增添了額外的負擔,心裏很是愧疚,此外還很甜蜜,對清露肚子裏孩子的“嫉妒”一下子就沒了。
自打得知清露懷孕後,秦懷恩和清露就是寸步不離的狀態,以往還借著清露晚起的功夫兒,去練武場指導下睿兒、小廝和護衛們的武功,現在就連這個,都趁著清露清醒的時候做了——邊照顧著坐在不遠處的清露,邊指點著這些人的功夫。
和清露始終保持這麼近的距離,秦懷恩就算是不想偷聽,對清露的一言一行也是了如指掌的。
等劉秀芬走了之後,秦懷恩從外間進來,滿臉的糾結越發明顯了。
清露知道火候差不多了,打了個哈欠說,“你不跟我說,我也想得出來,你也不用為難,我知道,你不告訴我,是怕我害怕,對吧?”這種事兒真的太好猜了,了解了秦懷恩前世的經曆後,清露相信,隻有事關自己生死的大事兒,才會讓秦懷恩如此寢食難安。
見清露要躺下去小睡了,秦懷恩再也忍不住了,“露露,你別費心思了,我告訴你……”他隻說了清露懷的是雙胎,但沒說他的母親死於難產的事兒。
“雙胎?”清露的反應和秦懷恩大相徑庭,“雙胎好啊,雙胎的孩子小,好生啊!”這是她的胡亂猜測,其中最大的作用是讓秦懷恩安心。
果然,秦懷恩眨了眨眼睛問,“是這樣嗎?”他以往倒是沒聽說過,不過,想來倒真是挺有道理的。
“這個吧,還不確定,不然這樣吧,把程一針和麼麽們都叫來,咱們商量一下,不就有結果了嗎?”清露說完後,了無心事地睡了過去。
打量著那張平靜的睡顏,秦懷恩沸騰了好幾天的心,漸漸地平靜了下來,他怎麼就忘了,他的露露是不同的,外表看起來柔弱,內心卻很強大,他一個人鬧騰了好多天的心事,到了清露這裏就變成了雲淡風輕,看來,往後有些事兒,還是要多和清露商量一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