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韓狗子不樂意了,“我怎麼不正經了?咱們這不是在好好地商量事嗎!”伸手在嶽杏兒的前|胸|上摸了一把,“這個,才叫不正經呢!”
就在這時,他們已經四歲的長子跑了進來,大叫一聲,“娘,我餓了!”該吃午晌飯了。
嶽杏兒連忙問身旁的婆子,“排骨燉了沒?”她一早答應兒子的。
婆子笑道,“早就燉好了,放了不少新土豆,香著呢!”連忙帶孩子下去淨手更衣。
韓狗子說,“那我得喝一盅。”
到這裏,這兩口子完全把秦大川和殷氏的事兒給忘了,因為韓狗子是真不把這兩個人放在心上,跟秦懷恩和清露是一樣的。
現在嶽杏兒心裏的那口氣也出了,這件事對韓狗子和嶽杏兒來說,就結束了。
但對有些人來說,這事簡直太難辦了!
秦大川去找嶽杏兒時,殷氏就在一旁看著,沒敢上前,早年她是怎麼對待嶽杏兒的,她當然記得,所以就不出去討人厭了,但也沒走遠了,她想看看嶽杏兒會給秦大川多少銀子。
雲袖給的銀子,殷氏是自己收著了,但舊衣裳秦大川也有份啊,還有那些吃的,從嶽杏兒手裏得的東西,她也不想讓秦大川獨自昧下。
發現嶽杏兒家的小弟踢了秦大川一腳後,就再不管他了,殷氏犯愁了,她繞著不知死活的秦大川轉啊轉的,不知道該不該救他。
二兩銀子抓藥也頂不上什麼事兒,別到最後,秦大川死了,她救命的銀子也沒了,可秦大川若是死了,這世間可就剩下她孤伶伶的一個人了啊!
殷氏決定等等看,這一等就是兩天兩夜,還別說,殷氏這種方法,真就是正確的,受了內傷和骨頭裂開的秦大川,在硬硬的泥土上,沒被人挪動,躺了這兩天,還真就緩過來了。
“杏兒,杏兒,他們打我……”秦大川閉著眼睛奄奄一息地叫喚,樣子非常可憐,“你給我口水喝吧……”
殷氏把破碗裏的高粱米湯給他灌了兩口,還是溫熱的,秦大川便緩了過來。
這也是殷氏這兩天沒離開秦大川的原因,其實殷氏以往就發現了,有殘疾的秦大川討飯比她要容易些。秦大川還特別會說,提一提他是西北的老殘兵,百分百能要到東西。
要知道,經過秦懷恩的西北大捷後,全朝到處都在傳揚著露城軍的故事,大家對西北殘兵的態度好極了,尤其是在西南和東北,這種和露城軍有極大淵源的地方兒。
這不,這幾天秦大川不能去要飯了,殷氏就得買糧食吃,她現在特別節省,從來不舍得買饅頭、包子啥的,就是窩窩也舍不得買,都是自己買個幾文錢的高粱,拾點柴禾、破碗啥的自己煮粥吃。
殷氏侍候了秦大川幾天,秦大川又能動了,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賤|人有賤命”,殷氏深以為然,想到自己也是這樣的,又很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