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這樣無欲無求的人就太罕見了,說實在的,這次把秦懷恩高高地掛起來,公叔瑾也未必就沒有怕秦懷恩功高蓋主的意思。
公叔瑾的手指輕輕地敲擊著桌麵,久久不曾言語,末了說了一句,“往後再看看吧!”他也有些看不明白了,但他想到清露願意“建功立業”時,心頭還是一陣火熱,清露啊,又會給他什麼樣的驚喜呢?
清露現在卻沒功夫想這個了,她正滿麵含霜地對睿兒喊,“查,給我去查,一個孩子都不準漏下!”
睿兒哭笑不得,但還是腳步匆匆地去了。
程一針想要解釋什麼,清露擺了擺手說,“你什麼都不用說,事實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秦懷恩走進門來,“你們在說什麼?”
清露冷冷地看了秦懷恩一眼,“閉嘴,等著!”
秦懷恩嚇了一跳,“我又犯什麼錯誤了,娘子,你說,你不說我心裏沒底兒。”向程一針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程一針先是笑嘻嘻地嘲笑秦懷恩,接著,目光中又露出了憐憫之色,弄得秦懷恩越發不知所措了。
等待的時間並不長,現在王府中的這批小廝,是先前從西北回來的,年齡比較大的,所以娶妻納妾的人大多集中在這裏,以往是沒想到,現在睿兒隻要去問問就可以了。
秦懷恩的心裏卻七上八下的,他總覺得有什麼不太好的事兒要發生了,隻覺得時間分外漫長,一聽到睿兒的腳步聲,就想迎上去,結果清露一聲厲喝,“秦懷恩,這種事兒你瞞著也沒用!”
秦懷恩這個委屈啊,他連是什麼事兒都不知道,怎麼瞞著,但他很快就知道了。
睿兒還沒等進門兒,就大聲喊道,“姨母,真是神了啊,男孩子,全部是男孩子啊,一個女孩兒都沒有!”
原本鬥誌昂揚的清露,一聽這個結果,反倒一下子癱倒在了椅子裏,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
程一針連忙勸,“清露啊,你看看這個事兒……”剛開了個頭兒,接下來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秦懷恩則趕緊趁著這個機會問睿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自打秦懷恩回京,清露的身體好了,日子也過得清閑起來了,就開始琢磨起,生男生女的問題了,程一針被她問過好多次後,就想起來一件事兒。
家裏的小廝,一向是被當做自家人看待的,而且和程一針也相處多年,其中還有程一針的徒弟,所以有個大事小情的,總願意找程一針,這其中,就包括為他們的妻妾接生。
以往清露不這麼沒完沒了地問,程一針還沒想起來,清露這麼一問,他便回憶了一下,發現他為這些小廝的妻妾們接生了這麼多次,賞賜了那麼多的賀禮,好像一直沒聽說他們誰家生的是女孩兒。
於是程一針問清露,“你說說,是不是當初在小山上建的那個祠堂,風水有問題啊?陽氣太重了!”
來自現代的清露思維方式和程一針完全不同,“不對,一定是他們之間有什麼共同點,我們沒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