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露和秦懷恩這樣毫無上限的寵愛之下,寶寶自打一出生起,就成了秦府中當之無愧的“重寶”,而且這種寵愛還是會傳染的,於是,先從開始的程一針、睿兒、哥哥們以及家裏的每一個下人,漸漸地“普及”到了親朋好友們,最後隻要知道秦府的人,就懂得,寶寶在秦府乃至王府,是什麼樣的存在。
在清露生完寶寶不久,秦懷恩就進行了絕育手術,不是秦懷恩和清露要的,而是程一針主動要求的。
程一針手持亮閃閃的銀針,咬牙切齒地說,“秦大郎,你知道我等這一天有多久了嗎?啊?!我一直夢想著直接把你給紮廢了,你不是‘小擼怡情大擼傷身’嗎?我這回讓你擼都擼不出來!‘先撕長裙後撕褻褲’,嗯?我總算有個機會讓你明白,啥叫‘百撕不得騎姐’了……”
秦懷恩先是霍然變色,身為男人,他對自己的某些功能還是非常在乎的,而且就算是他再信任程一針,現在程一針的樣子也實在是太嚇人了,隻能用猙獰來形容,再想想,這幅對聯貌似是十多年前掛在他們小嶺村的床頭上的,程一針竟然一直記得,可見這怨念得深到什麼程度了!
但是,不戰而逃,一向不是秦懷恩的風格,他這輩子無論什麼事,都沒在旁的男人麵前落過下風,就算是好友程一針也一樣,所以他很快想到了辦法。
秦懷恩朝程一針一挺胸,這使得他麵前存放寶寶的包裹變得分外顯眼起來——就是做手術這一會子的功夫兒,秦懷恩也不願意和寶寶分開。
“這樣吧,”秦懷恩不情不願地說,“我讓你抱抱寶寶,可不能時間太長了哈,隻能一炷香的功夫兒!”
程一針頓了頓,臉色好看了不少。
秦懷恩再接再勵,“那就兩炷香吧,”連忙補充道,“再不能多了,實在不行,我就去找旁的大夫配絕子藥,大不了多吃幾次!”
程一針聽了喜形於色,不是他這個人容易滿足,實在是寶寶出生都十多天了,他一次都沒抱過,而和他有同樣“遭遇”的人非常多,就連清露也不住口地抱怨,使得抱寶寶已經成了秦府中最為稀有的資源。
“好!就這麼說定了,實話告訴你,秦大郎,旁人的藥都不如我配的好,而且就算是我配的藥,也不如這手術的效果好,我這個手術做完了之後,保證你除了不能讓清露懷孕外,再沒旁的不適……”程一針喋喋不休地推銷著,一副生怕秦懷恩反悔的樣子。
程一針嘴裏說著,手裏也沒閑著,快手快腳地忙碌。
程一針技法高妙,又提前準備了很多年,手術本身又是個小手術,秦懷恩此人的忍耐力又超強,所以整個過程頗為順利,傷口極小,連縫針的必要都沒有,就是開口的地方尷尬了點,但沒關係,清露還得坐一個半月的月子,一點都不影響傷口的愈合和秦小恩的使用。
大約三刻鍾的功夫兒,手術做完了,秦懷恩一直紅漲的臉,這才好不容易冷卻下來,程一針則急急忙忙地洗手更衣,打算去抱寶寶,結果等程一針把自己弄幹淨了,一回身,發現秦懷恩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