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兵長你審問課的成績是多少。”南西一步三回頭。
“滿分。”利威爾的回答酷斃了。
嘖,審問手段啊,南西內心的期待又死灰複燃了起來,她走到門邊,嘴也沒有閑著:“關於魔女,或者說關於那個士兵,走的真幹脆。”
利威爾的表情依舊酷的讓人想跪下,他撥開額前的碎發,說道:“從進這個古堡開始,就陷阱不斷,顯然,那個人是想用進來的人獻祭這個古堡,或者說來完成他的實驗,他走的幹脆是因為不想暴露身份,因為他打不過我。”
是我,不是我們,多麼霸氣十足的說法,南西的存在完全被抹煞掉了,這就是人比人,氣死人。
南西不在理他,手中的鑰匙和暗門的鑰匙孔完全契合。
暗門打開。
利威爾冷笑一聲:“他這麼快的走掉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認為即使我們走到這裏也無法獲知他的秘密。”
可惜他不知道南西手上的鑰匙,隻是,當年的海瑟薇夫婦又是如何走到了何處而獲得的這把鑰匙?
走進了暗門,是一個花房,隻是種植的鮮花已經枯萎,花房的中間有一座女神的雕像,雕像雪白的脖頸上,掛著一個掛墜。
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利威爾掘地三尺,也沒再找到一個門,南西卻並沒有氣餒,她安靜的走到雕像旁邊,小心翼翼的取下了那個掛墜。
一把鑰匙換了一個吊墜,好像不算很吃虧,隻是心情有些微妙,恐怕這個吊墜的身上又有著一番秘密,打開潘多拉的盒子,發現裏麵裝的是另一個潘多拉的盒子。
吊墜上的圖案是一棵白蠟樹,粗大的樹幹分別綻開九根樹枝,枝葉繁茂,生生不息。
利威爾忽然奪過了吊墜,眸中驚訝神色一閃而逝,他看了片刻,又還給了南西:“已經沒有房間可搜索了,戰利品隻有這個吊墜了。”
“其他房間也沒有遺漏?”南西所有所思,隨口問道。
利威爾頷首:“沒有其他線索了。”
“那麼……”南西揚起吊墜,放置利威爾的眼前,“利威爾兵長,請您告訴我關於這個吊墜的線索吧。”
南西曆練時間還短,她雖然沒有利威爾身上那份曆經風雨的沉穩和從容不迫,但她善於察言觀色,又足夠果斷,所以利威爾一閃而逝的驚訝她並未錯過。
她可以肯定,他至少見過這個吊墜,或者說是,這個圖案。
利威爾抿唇。
見他猶豫,南西麵如冷水,毫無波瀾:“沒關係,您不告訴我的話,我可以去查,一點點的去查,總會查出線索的,忘了告訴您,我的偵查與反偵察成績也是滿分,連丹尼爾都差了我一分。”
一路來不顯山露水,隻是因為,我想看到您,願意保護我的樣子。
南西臉上的冷漠和倔強讓利威爾覺得心口一空,利威爾突然想起朵拉喊她女王的時候,也許這個稱呼確實是為她而生,雖然看著並不如傳統說的那般霸道高傲,卻有一股貴氣和驕傲渾然天成。
他沉默半響,最終說道:“地下街,我在查理的房間內看過這個圖案,隻是他太過危險,你別去找他,剩下的交給我,我會替你找出最終的真相。”
南西終於鬆了口氣,她低聲:“謝謝您,利威爾兵長……已經夠麻煩您的了。”
“以後私下,直接叫名字。”看了她半響,利威爾突然說道。
南西錯愕抬頭,這是說明……已經被認可了麼?
晚上是宿在二樓的臥房內,因為天色已晚,夜晚的森林相當危險,所以兩人簡單商議了一下,決定明天一早回去找緹娜一家,順利的話,二十號左右應該就能回到調查兵團的總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