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調查兵兵團內。
聖誕節前夕的平安夜,全家團聚的日子,兵團下午就放了假,大部分人都回家過夜,隻有值班的士兵在寂寥空曠的操場上打著哈欠,遙望廣場上熱鬧的人群和綻放的煙花。
朵拉再六點的時候找過南西,但南西的房子一直緊鎖,朵拉想像往常一樣跳窗而入,卻被丹尼爾攔住了。
南西舉目無親,一個人過節,多托司令官了解情況後曾讓丹尼爾把南西帶到他家一起過聖誕節,丹尼爾卻凝重的搖了搖頭。
“每年的這個時候,她都會回那個房子去陪父母,今晚就別打擾她了。”丹尼爾凝視著一直沒有亮燈的房子,緩緩說道。
朵拉看起來有些沮喪:“那算了,但是平安夜隻有一個人會寂寞啊,連讓那家夥都這麼說,讓我和他一起過平安夜的。”
“沒有誰能改變南西的意願。”丹尼爾說道,他以前不是沒有嚐試去說服過她,隻是任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南西一臉麵癱始終無融化跡象,這讓他很挫敗,他自嘲,“真不知道她那冷冰冰的性子到底是隨了誰,她的冷融化後又是什麼樣子……”
“大概是春天吧。”朵拉冷不丁說道,最後,她也放棄去尋找南西,讓那家夥最近聒噪的要命。
春天麼?丹尼爾忽然覺得心裏空空的,那家夥的春天……究竟誰能夠給予……忽然想到了什麼,丹尼爾勾上了朵拉的肩膀,笑容曖昧:“你要和訓練兵團那個金發小子一起過平安夜麼?卡爾呢,你不怕他生氣啊,你有沒有邀請他啊。”
朵拉滿臉不耐煩的甩開丹尼爾,一臉憤憤:“算了算了,不知道為什麼,卡爾和讓一見麵就會吵架,真是受夠了,就不能和睦相處麼?”
丹尼爾哈哈大笑,和睦相處?朵拉,你太搞了。
兩個人的身影,就在丹尼爾愉悅的大笑聲中,漸漸遠去。
直到他們身影完全消失,利威爾才從隱蔽的拐角處無聲無息的走了出來,他臉部線條棱角分明,每一個線條都寫滿冷淡。
他沉默的看了一眼南西空空無人的房子,終於也轉身離去,寒冷的夜風中,男人孤寂的背影慢慢融進了黑暗,隻有漫天飛舞的雪花,無聲的吟唱著寂寞的詩歌。
當廣場上的鍾聲終於在十二點鍾敲響,舉國歡慶,天空的煙花爭相開放,節日的氣息達到了沸點。
而此時此刻,地下街的地下室中,卻安靜的連呼吸聲都聽的分明,南西目不轉睛的盯著天花板,房間的暖氣開得很足,她卻覺得刺骨的冰冷
。
查理認真的在她的身上畫著什麼,他看著她,就像看到了意見讓他無比心儀的作品,就算花大錢也要買下她,他要用最虔誠的畫筆,在她身上畫出最完美的作品。
他手中的筆從劃過她每一寸的肌膚,如挑逗一般的柔軟,渾身瘙癢,但她無法動彈,連一根手指的彎曲都做不到。
隻有精神,無比清醒,清醒到麻木。
一直到了清晨,查理才停住了動作,他看著他初步完成的作品,驚歎著它的完美,他抱起南西,讓她坐了起來,然後他把全身鏡推到了她的麵前,讓她也一起欣賞他的作品。
看著鏡子裏的女人,南西麻木的瞳孔終於有了變化。
她的全身都被畫滿了曼珠沙華,從眼下開始勾勒出第一朵,血紅的花朵在她清麗的臉上妖嬈淒美的綻放,花枝穿過雪白的脖頸,蔓延在胸口,開的最為熱烈,鏈接光/裸的背部,腿部,一直延伸到腳裸……
查理滿意的看著南西,就是這種感覺,最純真最冰冷的麵容配上最妖嬈的曼珠沙華,毫無違和的相容,不不,還少些什麼,還不夠!
但是查理累了,他決定休息一會,他給南西注射的葡萄糖和藥劑,南西幹裂的嘴唇讓完美產生了瑕疵,查理很不滿意,他強迫南西灌入葡萄酒,但南西並不配合,葡萄酒全從唇部灑到了身上,流淌在妖冶的曼珠沙華上,無言的邀請和誘惑。
查理的雙眸頓時被□侵占,他抬起南西的下巴,想要低頭吻去,而南西目光中一閃而逝的厲色讓他知道,如果他強行侵入,她一定會咬下他的舌頭。
查理終於放開了她。
不多時,查理離開了,獨留下南西和那麵鏡子四目相對,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南西毫無感情的貓瞳中,流露出了厭惡。
孤獨,恐懼,絕望……但她依舊相信,她會被找到,會有人無所畏懼的找到她,把她帶出這個恐怖的地方。
這樣堅信著。
擁有希望,就不會枯萎。
查理離開了將近半天,他要陪著妹妹一起度過聖誕節,但他半成品的娃娃讓他更加牽掛,所以陪著茱莉亞吃過午飯,他再度來到了地下室,與他同來的,還有一個剛滿十二歲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