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上確實沒有毒,但她左手上還拿了一條手帕。那手帕輕輕一揚,無色無味,卻浸泡過能令人昏迷的中草藥。
不到半個時辰之後,令狐火日的紫檀木床榻上,靜靜地躺著好象睡著了的令狐水月。
穿著白衣,有著傾世容顏,卻弱不禁風,好象風一吹就要倒的令狐大公子出了門。
令狐大公子出門,令狐大將軍所派的家將迎上前要跟隨著他,他卻輕輕地甩了一下長長的衣袖道:“不用跟著,隻要守著這裏,天亮之前,任何人不得進入。”
“是。”
令狐大公子每趟出門都是坐在馬車上或花橋中出門的,這次也不例外。
他是坐在一輛馬車上出門的,直接就朝著燕京城最出名的煙花之地——玉瓊樓方向出發。
遠遠地躲藏著的朱佑弘右手摸了摸鼻子,一雙長眸在劍眉下幽光如海,深不可測。
他身邊的陸東陽和鍾文宇一直都屏氣凝神的,大氣都不敢出。
這時侯連鍾文宇都沉不住氣地問了話道:“爺,你說這出門的是誰呢?是真的令狐公子嗎?令狐大小姐為何沒有出來?”
陸東陽回道:“那明明是令狐公子啊,還用問嗎?難道你以為是剛才進去的令狐大小姐嗎?”
說完這話之後,陸東陽又自言自語道:“令狐大小姐是個傻瓜,哪會女扮男裝?她有這傾城傾國之貌?”
鍾文宇回道:“你不知道他們是龍鳳胎嗎?我們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怎麼進?令狐大公子長年有病,令狐大將軍時刻派人保護著他。聽說他的院子裏內外機關重重,且十幾年來令狐大公子足不出戶。”
“你說,令狐大公子是不是真的手無縛雞之力?”
“試一試便知。”
令狐水月坐在馬車中出了將軍府。
一盞車燈相映,馬車內隻有一個令狐公子。令狐公子一身白衣如雪,秀發以一墨玉館起,裝扮簡單卻玉顏無雙,靜似嬌花照水。
沒有弱不禁風之態,隻是頗有些慵懶地靠著馬車有一搭沒一搭在說道:“你哥哥令狐火日非常溺愛你。”
“嗯。”一個聲音回答著她。
“雖然生命短暫,又瘋瘋癲癲的,但你也應當無憾此生了。因為你活著時,令狐大將軍和令狐火日是真心地愛你。”
“嗯。所以,你放心!隻要你幫我殺了那個戴武擎,我馬上就到閻王府去報到。”
“除了那件事情,是不是還有別的原因讓你想殺戴武擎?”
“是的,他還欺負過我哥哥令狐火日。那是很小的時侯,我哥哥有一次出街遇到他,他欺我哥不會武功,讓人打了我哥一頓,嘲笑我哥哥手無縛雞之力,這也是我哥一直以來足不出戶的原因之一。”
“是嗎?這也許隻是你的猜測。”令狐水月輕蹙秀眉,想起剛才將一顆葡萄送至令狐公子手上時,他曾用尾指的銀針探毒。
正在這時,花橋突然晃了一晃,令狐水月沉聲問道:“有事嗎?”
趕馬車的人回答道:“有人攔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