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水月眯眼,肆無忌憚地打量著朱佑弘。男人穿著紫色的寬式碎花衣袍,腰間的蹀躞帶顯得非常帥氣。
上麵不但鑲嵌著整齊的金色銀環,還懸掛著好些飾物,諸如玉佩,荷包?還有一管玉簫,一把寶劍。
他的長發用一根紫色的玉冠館起一部分,大部分的長發垂下,和日間在將軍府上穿著銀盔戰甲是兩種絕然不同的形象,卻一樣俊美妖孽,令人忍不住多看他幾眼。
令狐水月突然想起了什麼,從袖間取出一塊玉佩來,遞給朱佑弘道:“這塊玉佩是我家傻妹子向九爺討來的吧?她給了我,說,讓我給她拿去換一串冰糖葫蘆回來。真不好意思,這就還給九爺吧!九爺的玉佩,豈止是隻值一串冰糖葫蘆?還請九爺莫怪!”
用他的玉佩換一串冰糖葫蘆?這天下有這麼貴的冰糖葫蘆嗎?嗬嗬!朱佑弘看著令狐火日手中的玉佩並沒有伸手去接,隻是俊臉變得有些黑。
看了一會兒,他才抿唇挑眉問道:“那令狐公子認為,這塊玉佩值多少串冰糖葫蘆?”
“這個嘛!九爺的玉佩要是當真用來換冰糖葫蘆的話,我家妹子隻怕能吃一輩子的冰糖葫蘆了。”
“那好!本王的這塊玉佩就押在令狐公子的手上了。自今日起,隻要你家妹子想吃冰糖葫蘆,令狐公子就給她買吧,就當是本王請她吃。”
令狐水月嘴巴張了張,伸出的手掌隻好收起,拿回玉佩,又放回了袖中,卻是漫不經心地笑道:“多謝九爺贈玉的美意!今晚本少爺忘了帶銀子,說不定這塊玉佩可以拿去包個頭牌姑娘陪本少喝一晚上的花酒。”
她看著九爺朱佑弘的俊臉變了又變,以為九爺會因此生氣,或許就不會賴著和她在一起了。他要是被氣走了,那她正好就能單獨辦自己的事了。
這個九爺象條尾巴一樣跟在身邊,她如何殺人?
誰知道,這九爺雖然俊臉微變,卻也隻是一瞬間,然後搖了搖紙扇道:“原來令狐公子想到玉瓊樓去包姑娘嗎?這好辦!到時本王就讓四大花魁的頭牌水仙姑娘陪令狐公子如何?”
令狐水月心裏“咯噔”一聲,暗叫不好!但臉上卻保持著一個免強的笑容道:“本少爺要泡姑娘,哪好意思要九爺出麵?當然是到時侯按規矩出價了。”她哪有本事泡姑娘?令狐水月突然覺得,她非甩掉這個九爺不可!
她又取了玉佩在手中輕輕一拋,想將之故意摔碎了,希望這九爺因為受不了她而趕緊兒滾蛋。
“啊!不好!”令狐水月想將玉摔碎,故事接不住玉佩。
這玉是易碎之物,摔下隻怕就完蛋了吧?可是,玉就要掉落地麵時,某男人的腳伸出,那塊玉剛剛好就躺在他的腳背上了。
他穿著古代男子的靴子,靴麵刺繡十分精致,玉佩躺在靴子上,他向上伸了伸,示意她拿回,寒聲道:“這是本王的隨身玉佩,上麵雕龍刻著一個弘字。令妹今日自己討要,倘若在你手中摔碎或者丟失,莫怪本王治你一個渺視皇家飾物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