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火日就要離開的雙腿驀然頓下,身形僵化停了下來。其實,他也打聽到,九爺和月兒丫頭的馬車好象是走的那個方向。
關鍵是,這麼晚了,他們為何沒有回來?會不會真遇到了什麼危難?
端木太子知道自己的話見效了,他駕馭著黑鷹停在令狐火日的麵前,狡黠地,以激將的話問道:“敢不敢和我一起去挑了那個蝴蝶穀裏的什麼狗屁蝶翼莊?”
端木太子是打聽到了他的妹妹端木姬嬋和十四爺一起朝蝴蝶穀的方向走。
他納悶妹妹怎麼和十四爺搞在一起了?聽說翼蝶莊內機關重重,他上次在令狐火日的東廂房裏領教過機關的厲害。
如果找令狐火日這個擅長布置機關的人一起去蝶翼莊的話,會不會更安全可靠些?
令狐火日明知端木說的是屁話,目的要他上黑鷹和他變成同道。
但是,他確也非常憂慮著令狐水月,如果能坐上黑鷹在天空中尋找,那自然是不一樣了。
“去就去,有何好怕的?”令狐火日突然身形一躍,真的躍上了端木滄瀾的黑鷹。
“你們可以慢慢趕路。”令狐火日對兩個跟班說道。
張良玉和林寶聰仰頭望著天空,看著黑鷹駝上了兩個人瞬間飛遠。兩個人都不禁有無限多的猜想。
“你說我們家公子會不會愛上端木太子?”張良玉問。
“我覺得,是端木太子愛上了我們家公子。”林寶聰回答。
“我是問你,我們家公子會不會愛上端木太子?”
“誰知道?反正他們名份已定,能不愛上嗎?我們家公子打賭也輸了,還上了人家的黑鷹座騎。哎——可憐的我們家公子爺——”
“上他鷹騎那是為了找我們家大小姐。為啥是我們家公子爺可憐?照我看,指不定是端木那斯要吃苦頭呢。”
“誰知道呢?愛情這東西誰也捉摸不透,說不定什麼時候來了就是來了,擋也擋不住。”
“我們家公子爺是攻還是受?”
“……”
天空中,巨大的黑鷹上,坐著兩個卓爾不群的少年男子。他們衣袍一黑一白,同樣綰著一頭長發。
隻是,白衣如雪的令狐火日衣飾簡單,頭飾更簡單,基本上,就是一身的月白素色,高雅文弱,卻是潔如明月,美如璞玉。
反觀端木滄瀾,他黑袍,邪妄,狂放,耳朵戴著耳環,頭上和身上的衣著飾物都頗多,腰間懸著一把彎刀,形象妖孽俊美,顯得十分異類。
許是逗著火日逗上了癮,他一條長臂伸到令狐火日的腰間,將他輕輕一摟,姿態立時變得無比的曖昧。
這次令狐火日也沒有罵人,因為是在黑鷹上飛翔於高空中,他的目光誌在尋人,對端木太子的揩油行為暫時忍了。
由於端木是越國人,對燕國不熟悉;而令狐火日以前多是足不出戶的,雖聽過蝴蝶穀,卻實不知方向。
於是,他們駕馭著黑鷹就有些兜兜轉轉了。蝴蝶穀其實很大,他們找了很久,直到夜晚,他們才找到蝴蝶穀的蝶翼莊。
這倆個人可沒有十四爺那樣的率真可愛,不會直接扯開喉嚨喊這裏有人嗎?我們想住宿啊!他們是在空中看到兩個人被十幾個人圍在中間時,才急速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