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的咳嗽稍停,但其實仍然喘得難受。群醫束手無策,就連吃了平時的藥都還是沒能讓她舒暢。
所以,她看向令狐火日,輕輕擺手,對令狐火日道:“拿來,哀家願意試下。”
“太後,這新藥怎麼能隨便試呢?這萬一……”不但皇上,還有皇後等,在場的王子王孫都好象有些不放心。
很久不開聲的齊王六爺朱佑琛突然說道:“令狐公子,你不會是要謀害太後吧?要是太後服下你的藥有個什麼事兒,你可擔當得起麼?”
令狐水月向六王爺掠過一眼道:“齊王,我哥哥為何要謀害太後?他這是冒死想讓太後舒適些。這哮喘咳嗽的人有多難受,你一個好好的人,哪裏體會得出?”
“他這是想出風頭吧?”齊王朱佑琛最近一見到令狐兄妹就塞心塞肺的,又沒有辦法能令佳人回心轉意,更加沒臉再提以前的婚事。當然,更重要的是,他如今的風頭不如九爺,爭不過打不過的,又無計可施,還能咋的?
此刻一見他們兄妹,他的臉色便不好看起來了。陰沉又賢名在外的六爺也失態地說出了帶著挑釁的話來。
令狐水月天生和這人八字不合,他說話,她就馬上頂了他:“六爺認為治太後的病也是出風頭?六王爺有看到麼?這些太醫都因為怕事,連藥都不敢下了!”
六王爺發現自己有些失態,立即轉了口說道:“本王看到的是,群醫都在為太後的病盡心盡力。他們是謹慎用藥,並非如九王妃所說,連藥都不敢下了。本王是擔心,連太醫資格都沒有的令狐少帥,也能治病麼?”
太後年紀大了,一個用藥不當,哼哼!誰又擔當得起?
太後擺手,讓大家稍安,她讓人拿來一杯水,將令狐火日給的藥丸緩緩地服下了。
大家見到太後服藥,立即安靜了下來,不敢再發出聲音,都盯著太後服藥後有什麼發應。
這可是太皇太後啊!就如令狐水月所說,太醫們隻敢用傳統的古方,誰敢開新的方子?任是誰,都不敢搶這種風頭,一個不小心,那就是掉腦袋的事情。
史太君雖然上了些年紀,卻又是老成精了,這些道理她又豈有不知?她這病症一直服的就是原來的藥。這些年來,太醫們一味新藥也不敢開了。
服下藥之後,大家仍然安靜著,就連皇上皇後都不敢在太後的麵前嘮叨太過,隻是靜靜地等著太後發話。
隻有七公主一直在幫太後順著,體貼入微地問道:“太後可覺舒服些了?”
其實,太後服下令狐火日的藥後,登時便感氣息順暢了起來,咳嗽也暫時停止了,她欣喜地問道:“令狐公子,你的這個藥好!哀家服下便感氣順,可否多給些?”
令狐火日道:“回稟太後,這藥就隻剩下兩顆了!最近原本想繼續煉製此藥,可這藥丸所要的其中一味藥引太珍貴,得之不易。”
皇上趕緊問道:“那是什麼藥材?朕這皇宮內大藥房裏不乏名貴藥材,你要什麼,立即就能讓他們去取來。”
令狐火日道:“這味藥材是天山上的萬年雪參!”
“天山上的萬年雪參?”皇帝一聽,臉皮跳了跳,不敢再說他的皇宮內不乏名貴藥材了!“孫太醫,朕的藥膳房裏有萬年雪參嗎?”
孫太醫立即跪下了道:“回稟皇上,藥膳房裏是有些各種各樣的人參,卻沒有雪參。別說是萬年雪參,就算是千年雪參也難求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