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怎麼也想不明白,隻好收工。
就要走出網吧的時候,我突然在門口處的收銀台前停了下來。由於最先是從這裏經過的,所以之前並沒有特別注意。我處理過很多火場的屍體,也跟消防人員學會了許多判斷起火位置的知識,憑我的經驗,我覺得這裏的燃燒好像比他處更加猛烈。
我又蹲下來仔細觀察,這裏和其他地方一樣,一片狼藉。
咦,這是什麼?一個奇怪的物體突然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撥開一堆灰燼,竟然發現了一具恐怖的屍體,原來是一具被燒焦的貓屍!這具貓屍已經被完全焚燒成了灰燼,黑糊糊的,隻剩下輪廓和零碎的骨骼,但是貓頭的形狀猶在,樣子極其可怖!
這具貓的屍骨早跟屋中被焚燒的灰燼混在了一起,極不容易被發現。我立即從包中拿出數碼相機,將這個意外發現拍攝了下來。隨後取出塑料袋,並戴上隨身攜帶的白手套,小心翼翼地將這具貓的屍骨碎片收集起來,裝進了一個特製的證物袋裏。
隨後,我繼續翻動著這片黑糊糊的地方,竟然又發現了另一個重要的證物——一個貌似鐵芯的東西。我拿起來看了看,鐵芯的下邊應該還連接著什麼,但是已經被燒化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一把電烙鐵的頂部。我拿出另一個證物袋,把這個鐵芯放進去。
可能是這些意外發現過於容易的緣故吧,我又在收銀台周圍仔細查找,貪婪地希望有更多的線索能夠浮現出來。幸運的是,我又發現吧台周圍的某些灰燼跟細碎的木屑灰燼不同,這裏很明顯是紙屑的灰燼,而且是整遝紙。
真的沒有想到,我竟然機緣巧合地找到了這些關鍵的證物。難道是他的靈魂指引我來到這裏的?
想到這,我搖了搖頭,我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論者,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呢?看來他真的在很多地方改變了我。
此時,外邊的雨似乎下大了,一股潮濕的風刮了進來,吹在我的臉上,這讓我又聯想到了剛才的想法,是他嗎?
……
距離我們約定見麵的日子還有十個月……
“回到S市了。這裏每晚都是不眠夜,我好像已經不適應了。”
“就像是從黑暗的地方見到了亮光,眼睛睜不開了吧?”
“恰恰相反!這裏才是黑夜,T市才有亮光。”有時,我的想法總會和別人的有些相悖,所以我知道很多人並不喜歡我的性格。
“你把S市,南方一個那麼重要的城市說成是黑夜,真有你的!”他好像並沒有反感我的悖論。
“你是不是愛抽煙?”
“我不會!不、不、不、不,有時也抽點兒!”
“到底抽不抽?”
“抽,但是不多。”
“沒關係的,我並不討厭抽煙的人,我爸爸和哥哥都是大煙鬼。”我想起了當年死去的父親和那個讓我有些糾結的哥哥在一起抽煙時的情景,多少讓我有些傷感。
“你怎麼知道我抽煙的?”
“我覺得寫東西的人一般都會抽煙。”
“是的。有時壓力很大,靈感很少的時候,就要點上一根煙。”
“你是什麼星座?”
“水瓶座!”
“感情細膩!”和其他女孩子一樣,我對星座也很熟悉,也喜歡研究哪個星座和哪個星座相配那樣的話題,隻不過我不會像她們一樣三三兩兩地湊在一起,討論研究的心得。
“是的,我感情最細膩了。”
“王婆賣瓜!”
“回頭見麵我們擁抱一下吧!”
“為什麼?”對於他這種突如其來的不正經言語,我起初還會佯裝動怒,現在好像已經習慣了。
“朋友見麵啊,外國人都這樣!”
“我們又不是外國人,再說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見麵呢!”
“我說過一年後,就是一年後。”
“你覺得我見到你時,會有要擁抱的欲望嗎?”我當時冷笑了一下,這是個帶有反擊性質的反問,是標準的女孩式刁鑽的回擊,我此時很想知道他的反應。
“這可不好說,人這種動物最複雜了,到時候你一下子撲過來也說不定!”
“我希望你不要把用在內蒙古小兔子身上的那一套用在我這裏。”
“你想到哪裏去了,我和她可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你真是楚留香再世——夠風流的!”
“你說什麼呢!網友裏,你是我第一個回複並認識的。雖然也有很多女網友給我在網上留言,但我從來沒有去招惹她們。”
“你這種人,活在女人的崇拜裏,感情又這麼細膩,很容易出事情的!”
“說出來怕你不信,我還真沒和任何女孩有過這方麵的瓜葛!”
“好了,不想討論這個問題了。對了,你的書我收到了!你真名原來真的叫殷尋啊,簽名很漂亮,和你的感情一樣細膩。說吧,讓我怎麼報答你?”
“剛才不說了嗎,見麵抱一抱!”
“少來,你個楚留香!這麼辦吧,我也送你一本我寫的書。”
“你也寫過書?”
“嗯,我大學時幫助我的老師編輯過一本《洗冤集錄》的注解,老師還特意給我署了名,古籍出版社出版的,我也簽名寄給你吧!雖然我的字沒有你寫得好看。”
“現在不行,我居無定所,你寄到了,怕是我已經離開了。我到S市的時候,會去你那取的,先在你那給我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