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桌子上的繃帶,靳涼琛就往回走。
他先是把繃帶的一端綁在了一張椅子的上方,然後拿著另一端走到了沈繪晴的身邊。
趁著沈繪晴看不到他的存在,迅速地抓起了她的雙手,綁了起來,抱起整個人,放到了椅子上,再把晴晴的雙手綁到了椅背頂端。
“琛琛?!你要做什麼?!”
沈繪晴慌張地掙紮了,因為看不見,所以更加慌張。
隻可惜,她反應慢了太多了,雙手已經被綁緊了。
“做點成人該做的事情。”
靳涼琛貼近了沈繪晴的耳邊說道,低沉而充滿磁性的聲線,聽起來讓人想入非非。
“什麼?”
沈繪晴以為自己聽錯了,想讓靳涼琛再說一遍。
靳涼琛沒有理會她,拿著剩下的繃帶,抓起沈繪晴的雙腳綁了起來,然後固定在椅腳中間,兩邊都綁上了繃帶。
就這樣,沈繪晴被琛琛結實地綁在了椅子上,動彈不得。
“不要,琛琛,我真的怕痛!”
沈繪晴馬上就明白了靳涼琛這麼做的意思。
靳涼琛依舊是沒有說話,拿起放在一旁的棉簽,同時伸出手,放到了沈繪晴的嘴邊,“如果痛得難受,就咬我的手。”
話音剛落,他就把棉簽貼上了沈繪晴的傷口處。
一看見沈繪晴張開嘴,他就把手橫向塞進了她的嘴裏,防止她咬到自己的舌頭。
“唔!!!”
喊不出痛,沈繪晴渾身劇烈掙紮著,下意識咬住琛琛的手,用力過猛,直接咬破了皮,嚐到了一絲血腥味。
靳涼琛皺起了眉心,“晴晴,你痛,我陪著你一起痛。”
一次接著一次,靳涼琛拿著棉簽的手,堅定,平穩,溫柔地擦著傷口,絕不含糊!
站在外麵的唐晚信和年三十,聽著門裏麵的聲音,好奇到底是什麼情況。
“三十,你覺得老大能順利塗藥水嗎?”
“他都搞不定,那就沒有人能搞定了。”
年三十知道,這世界上,沒有比靳涼琛更在乎沈繪晴的人了,如果他都放棄的話,那麼沈繪晴真的就隻有失明了。
“唉,希望沈小姐能好起來吧,不然,老大肯定要暴走了。”
憑借他在老大身邊這多年的認識,沈繪晴要是真失明了,怕是老大會挖了自己的眼睛給沈小姐呢,他從來沒見過老大這麼在乎一個人。
年三十試圖預知沈繪晴的未來,模糊可以看到沈繪晴沒有失明,隻是,眼角邊緣有細小的疤痕,像是手術留下來的。
難道,真的要做眼角膜移植手術嗎?
僅僅過去了半個小時,卻感覺好像過去了好幾個小時般漫長,取藥部的門被打開了。
“已經塗了藥。”靳涼琛是向年三十彙報情況。
年三十踩著貓步,走了進去,看見沈繪晴癱在椅子上,手腕處通紅,一看就知道是被勒出來的痕跡。
可以想象到,靳涼琛是用了怎麼樣的手段了。
往前一躍,跳到了椅子的扶手上,仔細地查看著傷口,皮肉都有點外翻,那些已經潰爛的肉,還掛在上麵。
“醫院應該有可以檢查眼睛的儀器,找找眼科的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