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膳墨寒便帶著夕顏離開了墨園,距離年宴開始還有幾個時辰的時間,想著反正也無事可做便拉著墨寒四處逛了起來。
因為是年三十,街上也顯得格外熱鬧。
墨寒與夕顏牽手漫步在街道中,周身車水馬龍,繁華似錦,可卻偏偏成了二人的陪襯一般,因為他們兩人並肩的畫麵是那般的美好。
無論夕顏與墨寒停留在哪處,總是視線的焦點,周圍總有人駐足,小聲議論著種種,夕顏抓著墨寒的手緊了緊,她不喜歡這種被人關注的感覺,不僅會給自己帶來不便,也會給其他的人帶來不便。
難怪平日裏明星們出門總是會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不想讓他人認出,應該就是想避免這樣的不便吧。
墨寒似乎感受到夕顏的不適,雖然自己也不是很喜歡被人關注著,但是他身邊牽著的是夕顏,是自己最愛的女子,就像是在宣布這個女子是自己的所有物一般,那種身為他男人的自豪感,和滿足。
勾起嘴角,拉起夕顏往前邊走去,就在兩人走後,人群中出現了多個喬裝的侍衛將人群散了去,也不知道墨寒是什麼時候下的命令。
兩人牽手走了許久,夕顏也覺著有些乏了,卻見拐角處的廣場上有人在布置著什麼,拉著墨寒走上前去。
“老伯,您這是準備做什麼呀。”
那人聞言放下手中的剪子,抬頭看了看夕顏,又轉頭看了墨寒,忙跪下向墨寒行禮。
“草民見過王爺,王妃。”
墨寒並沒有去看行禮的男人,麵具下的柔情一直都注視著自己身邊的女子。
似乎是因為墨寒沒有出聲,那人不好站起來,夕顏便彎腰欲將老伯扶了起來,“老伯,您起來吧,不必這麼多禮。”
那老伯哪敢讓夕顏扶啊,跪著的腿忙往後挪了幾步,謝過夕顏後才起了身。
似乎想起了什麼,老伯開口:“王妃娘娘,這是許願樹,隻是現在還未到時辰,娘娘如果喜歡可以等戌時過來。”
夕顏有些失落,“戌時嗎……”
老伯見夕顏失望的深情,出了一後背的冷汗,畢竟墨寒的“威”名可是響徹軒國的。
“呃……王妃對百姓們甚好,為王妃破例一次相信不會有人多說什麼的。”夕顏在上次為墨寒洗去罪名之後,便每日在王府側門開倉給困難的百姓們送糧,這讓夕顏在百姓的心目中變得高大起來。
聽完夕顏眼前一亮,笑的像個孩子一樣:“真的嗎。”
“自是真的,草民怎敢欺瞞王妃。”老伯說完之後,身後便出來個少年,十三四歲左右的樣子,為夕顏與墨寒兩人擺上筆墨紙硯。
夕顏拉著墨寒繞過老伯,往其身後的桌子走去。
少年將備好的筆交於夕顏手上,夕顏接過盯著紅絲看了許久,又抬眼看了看墨寒,許久才下筆:
平安。
僅僅兩個字卻是包涵了所有,還有什麼比自己在意的人平安更重要的。
擱下筆,轉身對墨寒道:“你可有想要寫的。”
墨寒搖頭,伸手摸了摸夕顏的後腦勺,柔聲道:“我所有的願望祈禱都在我的麵前。”
這話若是換成其他人指不定會掉一地雞皮疙瘩,可是從墨寒嘴裏說出來卻像是這冬日裏的一縷暖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