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墨受不了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粉色泡泡,就蹦到了馬車頂上坐著,兩條腿掛在外麵,感覺很心塞的樣子。
李星看到她這樣,認識蝶墨那麼久了,他第一次看見隻聽到一個人的名字就讓蝶墨這麼心塞的樣子,於是跑到小夭的麵前,蹲下問她:“小夭,言輕是誰啊,為什麼蝶墨聽到他的名字這麼心塞?”
小夭看了一眼在馬車頂上的蝶墨,對李星做了一個這是秘密的手勢,然後就爬到了馬車頂上,坐在蝶墨的身邊,擔心的看著她。
蝶墨抬起手拍了拍她的腦袋,一臉凝重的看著後麵的風景,“我沒事。”
小夭對著她打手勢:真的沒有事嗎?你現在一臉的心塞啊!
“真的沒有事情啊,隻是搞不明白那個家夥想幹什麼,我和他的婚約已經作廢,還來找我幹什麼?”她覺得心髒那裏隱隱作痛,手不由自主的就抓住了那個地方的衣服,“如果不是父君,我早已魂飛魄散。”蝶墨揚起頭,看著被風吹落的樹葉,銀白色的長發輕輕飄動著,“他想幹什麼?”
一柱香後,蒼雲下令整裝出發,蝶墨帶上了那副特質的黑色手套,騎在馬上,整個人的氣質都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少了一絲慵懶的感覺,多了一絲戒備,讓她看起來既懶散,又危險。
一直到沙漠,他們都沒有在遇到襲擊,蝶墨的警惕性越來越高。
夜晚休息的時候,蝶墨從小夭背著的包裏拿出了朱砂和毛筆,擼起袖子在郡主休息的馬車上畫著什麼奇怪的圖案,一邊畫一邊念叨著什麼。李星覺得好奇,走近一看,發現蝶墨畫的是一個符咒,這個符咒被一個圈圈著,圈外麵是一個還要大些的圈,兩個圈之間寫著連在一起的文字,因為實在是太草了所以李星看不懂。
“阿墨,你在畫什麼啊,怎麼這麼奇怪。”李星想要伸手去摸,卻被落花拉住了。
落花對他搖頭,說道:“師傅,這個碰不得,汝仔細聽小師傅口中的話。”
李星覺得奇怪,於是仔細聽蝶墨口中的話:“碰不得,碰不得,碰不得……”
“這個東西,除了小師傅,誰碰誰倒黴,吾是說真的。”落花的表情很認真、很嚴肅。
“那郡主要怎麼上車?”李星看了一眼在烤火的郡主,微微汗顏,“這樣的話不是除了阿墨,誰也碰不了這個馬車嗎?這樣的話,郡主要怎麼上車?”
蝶墨畫完最後一筆後,擦了擦自己腦袋上的汗水,把碗遞給小夭收好,笑得奸詐、自信,“誰說郡主要上這輛馬車的?”
“什麼意思?”李星更加摸不著頭腦了。
蝶墨神秘兮兮的踮起腳尖想要和李星咬耳朵,卻發現自己身高不夠,於是黑了半張臉,抓住李星的衣襟,將他的身體往下拉,然後在他的耳邊嘰嘰咕咕不知道在說什麼。
聽完後,李星對蝶墨翹起了大拇指:“高,實在是高,阿墨,你真的是越來越厲害了。”
“我本來就那麼厲害。”蝶墨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沒有發現自己的臉上染上了朱砂。
李星伸手按住她的臉,“別的,你臉上髒了。”他從懷裏拿出手帕,彎下腰擦掉蝶墨臉上的朱砂,認真的樣子讓蝶墨微微紅了臉,“好了,下次畫注意點,朱砂幹了就很難洗掉的。”
“嗯,謝謝。”蝶墨有些尷尬的跑去找郡主了。“郡主,這個你拿好。”
“這個是什麼?”郡主接過蝶墨遞過來的符咒,好奇的看著她,“蝶墨,你給我找個幹什麼?”
“這個是金鍾符,有人碰你你隻要念咒就算是大力士也沒有辦法動你分毫。”蝶墨神秘兮兮的把咒語悄悄告訴郡主,“記住了嗎?”
“記住了,但是蝶墨,今天會有人來偷襲嗎?”郡主問道。
蝶墨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思考了一下,盤腿坐在郡主的身邊,“很難說,那個狐狸麵具的接了任務,現在他們撤退了,那麼那幫人肯定會找其他人來阻止,說不定還會動殺機。蒼雲王爺我不擔心,他是常年在戰場上混的,你什麼都不會,所以給你這張金鍾符,這樣在一個小時別人奈何不了你,當然你自己也沒有辦法出這個符咒。”
“那我要怎麼出來?”郡主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時間一到,法力消失你就可以出來了。”蝶墨看了一眼拿著水過來的蒼雲王爺,站起來拍拍衣服上的灰塵,“對了,晚上不要回馬車,去蒼雲王爺的帳篷裏,馬車我畫了符咒,誰都沒有辦法碰。”在郡主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後,蝶墨笑嘻嘻的跑走了,還美名其曰不打擾他們二人世界,整的郡主一臉的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