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墨躺在躺在馬車上,看著天空的漫天繁星,想著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不得不說輕言的出現多多少少還是給她帶來了一些影響,比如會不由自主的想到以前的事情,會感覺到以前的快樂……她突然坐了起來,死命的晃著自己的腦袋:“不可以不可以……”
“阿墨,你怎麼了?”李星拿著烤熱的幹糧,看著蝶墨在上麵晃自己的腦袋,還在唧唧歪歪說些什麼,不由的有些擔心。
“欸?”蝶墨看著李星手中的幹糧,從上麵跳了下來,拿過他手中的烤熱的幹糧,一口咬下去,原本有些涼意的身體漸漸的暖和了起來,“沒什麼,明天我們就到天殤國的境內了吧。”
“嗯,那個家夥好像就在下一個城鎮裏。”李星看著她,笑得暖暖的,“要去見見嗎?”
蝶墨想了想,突然看見天空中有一點藍光在閃爍,向他們飛來,速度不慢,很快就飛到了他們麵前。“這是我給那個家夥用來聯絡的。”她喃喃自語,伸手讓紙鶴停到自己的手上,打開一看發現是一個叫姒黔的人的求助:蝶墨,我遇上天大的案件了,快點來幫我吧!拜托了!
“姒黔那個家夥居然會向你求救,估計真的有什麼案件難倒他了吧!”李星看到這樣的內容後,摸著下巴,想不出有什麼案件可以難道那個天殤國第一神捕的人。他看了一眼蝶墨,發現她的臉上掛著壞壞的笑容,又開心又得意又洞察一切的那種,感覺好像……姒黔要被調侃了。李星默默的望天,給某個人祈禱,希望不會被蝶墨調侃的太過分。
蝶墨收起了那封信,往郡主他們那個方向走去,“憐兒~”
郡主聽到有人叫她,轉頭一看,發現蝶墨一臉興奮的朝她跑來,“怎麼了蝶墨?”
“接下來我就不跟你們一起上路了,我有點私事。”蝶墨坐在郡主的麵前,從小夭的包裏翻了翻後,翻出了一隻機關鳥來,遞給郡主,開口說道:“這個你拿著,有事情就這個貼在它的身上,”她又從包裏掏出一張符紙一同給郡主,“貼上後這隻鳥別人就看不見了,然後它會來找我。”
郡主接過機關鳥和符紙,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我知道了蝶墨,那個我成親的時候你能來嗎?”如果可以的話,郡主很希望蝶墨可以來參加自己的婚禮。
蝶墨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開口說道:“來得及的話我就去,來不及的話就不去了,能讓那個人頭疼的案件,不會輕鬆到哪裏去。”
“那個人?”郡主看著她,歪了歪腦袋。
“姒黔,蒼雲王爺可能聽過這個人的名字。”蝶墨一臉的興奮不減半毫。
蒼雲王爺笑了笑,往火堆裏加了一根柴火,開口說道:“是的,姒黔,天殤國第一神捕,沒有他抓不到的犯人。想不到蝶墨小姐既然認識那樣的人,還真是交友廣泛。”
“以前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下,去過天殤國,和姒黔一起破過案。”蝶墨的臉上掛著暖暖的笑意,“等一下我就啟程去找姒黔,大概在明天關城門之前到達吧。”
“欸?等一下?會不會太急了點?”郡主有些不舍,“蝶墨,我們才剛剛遇見啊。”
蝶墨在郡主的腦門上輕輕的彈了一下,笑著說道:“我們已經相遇很久了,天下無不散的宴席,不管相遇了多久,終會分開的。而且……”她的臉上突然充滿了鬥誌,“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調侃那個家夥了!”
“……好吧,那我送送你。”郡主站了起來,打算送蝶墨一程,卻不想被後者拒絕。
“不用了,一直都是你送我離開,感覺挺不好意思的。憐兒,這一世你一定要幸福,知道了嗎?”蝶墨拉起她的手,交到了蒼雲王爺的手裏,感覺有點像郡主的母親,她語重心長的說道:“王爺,我把我最好的姐妹交給你了,你一定要好好待她,不許欺負她,不然我一定會將她帶回去的。”
蒼雲王爺拉著郡主的手,摟過她的腰,笑著說道:“哪舍得啊~”
“那我走了,憐兒你別看。”蝶墨看到蒼雲把郡主的腦袋埋在自己的懷裏後,對小夭笑了笑,“小夭我們走了。”說罷,就向牽著馬的李星走去。
蒼雲見他們三人消失在夜幕裏後,才把手從郡主的腦袋上拿開,“他們走了。”
“這一別,也不知何時才能再見麵了。”郡主的眼角有些濕潤。
“沒事,有緣自會再見,而且她不是說了嗎,隻要趕得上,她一定會趕上我們的婚禮的。”
“嗯。”
……
……
黃昏,烏鴉停在莊子前麵唯一的枯樹上叫著,給這偏僻的地方更添一份詭異。姒黔看著麵前的牌匾,牌匾上隻有義莊兩字,並沒有多餘的裝飾。他皺了皺眉,抬腳走了進去,看著麵前的這幾副幹屍,開口詢問看守在這裏的老伯:“福伯,這是新發現的?”繞是見過眾多屍體的他也忍不住汗毛直立,想要快點離開這個地方。
“嗯,就是這幾具,剛送來不久,還新鮮著。”福伯看起來已經很習慣這裏的氣氛了,還能跟姒黔開玩笑。
跟在姒黔身後的小捕快完全就不行了,緊緊的抓著姒黔的衣袖不放開,“姒黔,這裏好詭異啊,什麼時候能離開這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