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墨醒過來的時候看見輕言睡在自己的身邊,就輕手輕腳的爬了出去,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被人換成淡綠的儒裙,腰間還掛著一個一個小香囊,香囊上鏽了一個言字。她看了一眼輕言就知道自己的衣服是他換的,但也就像他說的,又不是沒有看見過,沒有什麼好害羞的。
輕言睡覺的樣子很好看,看著看著就感覺……蝶墨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了一把匕首,慢慢的靠近輕言,然後將匕首舉到了他的腦袋上,然後猛的紮下,手感是紮在木頭上的感覺,蝶墨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紮在了床上,而且是入木三分。下不去手,就這四個字,她歎了一口氣走到桌子那裏,拿起筆,給輕言留了一張字條:這件事我要自己解決,你不許插手,還有就是,我死了都不要你救,我倆早已恩斷義絕,別多管閑事。
在家裏等蝶墨回來的小夭走來走去,一臉的不安,時不時的還看姒黔的手。
姒黔看不下去了,“小夭你別走來走去的了,那個輕言看到蝶墨受傷那麼緊張,肯定不會傷害蝶墨的,你別擔心了。你走來走去的,我眼睛都花了,牙還有點癢來著。”
小夭一聽慌了,趕緊掏出繩子把姒黔困起來。
青衫看著她的動作,連忙問:“你把姒黔捆起來幹什麼呀?”
“怕是他的屍變開始了。”落花拉著李星的袖子,看著姒黔,“原本姒黔哥哥身上的怨氣就有些重,加上小師傅離開的三日,屍變差不多已經開始了,小夭把他捆起來是為了吾等安全著想,若是小師傅再不回來給他驅除怨氣,姒黔哥哥就沒有救了。”
一柱香的時間過後,蝶墨回來了。
“我回來了!”她衝進姒黔家的院子,看著被捆著的姒黔,扯了扯他身上的繩子,慢悠悠的開口說道:“我勒個去,小夭怎麼用這個來捆你的,多浪費啊。”
姒黔黑著臉,開口說道:“落花說你再不回來我就沒得治了,話說這三天你去哪裏了啊!”
三天?蝶墨的眉頭皺了起來,她沒有想到自己一睡就睡了三天,她的眉頭皺了起來,輕聲自言自語道:“我怎麼睡了三天,難道後遺症又犯了嗎?”
小夭聽到了她的直言自由,擔心的扯了扯她的衣袖。
蝶墨低頭對她笑了笑,“我沒事,有事的是被你捆起來的那個。”
“知道我有事還不快點救我啊!”姒黔被蝶墨弄的很崩潰,“我還不想變成喪屍一樣的東西啊,他們好醜的哇,我不要變成那樣的東西。”
“放心吧,我一定在你變成那種東西之前先殺了你的。”蝶墨擼起袖子,扭頭對其他人吩咐道:“青衫想辦法弄點糯米做飯,糯米水不要弄掉。落花和李星去找糯米酒,越多越好。小夭去找個木桶,能把姒黔裝進去的那種大小,不用很大也不用很小。快快快,一柱香的時間裏我必須把姒黔體內的怨氣驅除,不然他就會變成喪屍的。”
她一說完,李星他們就各自行動開了。
蝶墨小夭放在一邊的布兜裏掏出了五個圈,念動咒語將捆仙繩收回來後把這五個圈給姒黔,“衣服脫光把這戴上,我不知道怨氣已經發展成什麼樣子了,而且我覺得你身上的這股怨氣好像有點不太一樣,我才離開三天,不可能發展的這麼快的,一定有什麼人催快了怨氣的發展。”
“你是覺得有什麼人想我死?”姒黔乖乖的把衣服什麼的脫光,把那幾個奇怪的圈給套在身上,雖然這樣讓他看起來有點蠢。
蝶墨看了一下他的下半身,淡定開口說道:“把褲子也脫了。”
“啊?”姒黔驚訝的看著蝶墨,抱胸看著她,最後在她堅定的目光中,默默的把褲子給脫了。“這沒理由啊,因為照你的推斷來說,想我死的隻有凶手,但是我現在別說凶手的影子了,我連線索都沒摸著啊。”
蝶墨摸了摸下巴,指了指被小夭抗來的半人高木桶,示意姒黔進去,“或者說我們掌握了什麼東西,因為你屍化了我又不在,凶手可能覺得李星他們不是你的對手。那天隻有我表現出了戰鬥力,小夭連手都沒有出過,李星還一副要保護她和落花的表現,凶手可能就這麼認為他們兩個是什麼普通的小孩子了。”
“那什麼是我們掌握的呢?我們也就隻有看過屍體啊。”
“大小姐,淘米水。”青衫把淘米水端過來給蝶墨看,不明白這個有什麼用。
蝶墨看了一眼這個淘米水,開口說道:“把這個倒在木桶裏,然後那些米多淘幾遍,淘到水完全沒有顏色為止,淘過的水全部倒在木桶裏。米的話煮了做成打糕吧,要甜的。”
“好的,我知道了。”青衫將水倒在木桶了,沒想到姒黔趕緊跳了起來。
“臥槽好燙啊!青衫你用熱水洗米的嗎,怎麼這麼燙啊!”
蝶墨將姒黔按在水裏,“水是冷水,因為你體內有怨氣,所以才會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