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個人的長生是很無聊的(1 / 2)

夜晚,蝶墨看了一眼圓圓的月亮,低頭將自己的袖子卷了起來,一圈紗布纏在她纖細的手腕上,暗紅色的鮮血染黑了大半紗布,她慢慢的將紗布解開,露出了猙獰的傷口,傷口上還散發著淡淡的黑氣。她歎了一口氣,對著月光看著像蜈蚣一樣醜陋的傷疤,歪了歪腦袋,“小夭,把燒酒給我。”

一旁舉著托盤的小夭將托盤舉了起來,上麵放著一壺酒、紗布、燃著的油燈還有一把泛著寒光的匕首,這些都是蝶墨等一下會用到的東西。

蝶墨拿起那瓶酒,直接倒在了傷口上,黑色的血混著酒滴落在院子裏,空氣裏彌漫著酒香與鮮血的腥甜味,“好疼啊!”她的眉頭微微皺起,將一口酒含在嘴裏,然後拿起匕首噴在上麵消毒一下,然後直接用刀將腐爛的肉給割下來,雖然皺著眉但是手上的動作卻一點都不含糊。

出來上廁所的李星看著那個在月光下削自己肉的少女,有些發呆。

削完肉蝶墨看著地上一堆的爛肉,沒有受傷的手出現了藍色的火,手掌微微傾斜,火焰如淚滴一樣滴落在肉上麵,將肉燒成灰燼。

“阿墨?”李星看著那個被藍色火焰照亮的人,發現她的臉色慘白的不成樣子,看了一眼她微微下垂的左手便了然於胸,於是快步走到她的麵前抓住她的左手手臂看著上麵的傷口,“都可以看見筋骨了,你怎麼弄的,不疼嗎?”

蝶墨驚訝的看著出現的李星,下意識的想要將手給藏起來,但是李星緊緊的握著她的手臂沒有辦法藏,隻能暴露在他的麵前,“很疼,但是不弄掉會沒命,沒命和很疼我選著了前者。”

李星看了一眼小夭舉著的托盤,發現沒有金瘡藥,於是從自己的懷裏拿出了一個小瓷瓶,微微托起她的手,用嘴咬掉瓶塞將藥粉倒在上麵,然後拿起紗布幫她包紮,“什麼時候受傷的?”

“今天和福伯打鬥的時候一時大意讓他抓住了手,然後就這樣了。”蝶墨乖乖的交代,“不過我的體質特殊,隻要不是咬的,撐個三天是沒事的。”

李星白了她一眼,“怎麼讓落花去隔壁鎮,她一個小孩子,萬一出了什麼事情這麼辦?”

“落花雖然看起來是一個小孩子,但是你別忘了她的身份,再則落花是最好的人選,”蝶墨看著一圈又一圈纏繞在自己手臂上的紗布,開口說道,“凶手在明我們在暗,落花看起來隻是一個孩子,所以他不會去攔截她,有也不會親自去攔截,而且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我也不知道,落花能離遠點就離遠點吧。”

“那為什麼不讓小夭和她一起去?”李星將紗布的一端撕成兩半,在她的手腕上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會有危險為什麼不讓小夭一起去?”

蝶墨看著自己被這個號稱神醫的男人包紮好的手腕,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小夭不會離開我的,她對危險有種特別的感覺,再說了,小夭的本領也是不小的。”

“小夭既然會除屍毒,為什麼上次不給姒黔去,非要等你回來?”李星提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因為上次姒黔身上突然猛漲的屍氣把小夭給嚇著了,而且姒黔身上的屍氣也與一般的屍氣不太一樣,所以她不敢輕易的給他去,怕弄巧成拙。不過那個時候還好她沒給姒黔治,不然姒黔可能真的要完蛋了,一般去屍氣隻要用糯米就夠了,姒黔那裏我還加了桃樹葉,就差加桃樹、朱砂以及銅錢了。”

“這麼嚴重啊!”李星被蝶墨的話嚇了一大跳,他沒想到會這麼嚴重,“還好你及時回來了。”

蝶墨盯著月亮眯了眯眼,拿起酒喝了一口,“要是我真的來不及回來,小夭會一劍將姒黔殺死的,變成那東西,在我們的眼裏就和死人沒什麼區別了,不如讓他早點解脫,不受那萬蟻蝕骨之苦。”